,奴才保证把兖州这潭水给您搅浑了。待到这潭水浑了之后,是要浑水摸鱼,还是釜底抽薪,都随您。”长安着意咬重了后头几个字眼。
慕容泓回过头来看她,纠结痛苦的目光中泛起一丝鲜血淋漓般的坚忍。
长安迎着他的目光,愈发低声道:“陛下,您将刘光初召来盛京之时,就存了让兖州改朝换代之心了吧?只要您点头,此番,奴才就去帮您把这个心愿了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慕容泓喑哑着声音开口。
“知道。就看您敢不敢,愿不愿,信不信奴才了。”长安眼神沉凝而坚定道。
离别前夜
临出发,长安有许多东西要准备。
褚翔站在她房里看着她来往忙碌,问:“你真的一个人都不带?”
“此行除了钟羡,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这样,不管我出什么事,都不会连累到陛下。”长安一边收拾着她的瓶瓶罐罐一边道。
“我真的不明白,陛下为什么派你去?你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时候能帮钟羡什么忙?”褚翔道。
“真要有关键时候,就算十个你跟着钟羡,也没用,懂不?”长安经过他身侧,用手肘拱了他一下。
“那你又有什么本事帮助钟羡?”褚翔不服气地回身看她。
长安将毒药分门别类地装在事先做好的小格袋子里,冲褚翔吐了吐舌头道:“我有这个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句话听说过吧?也就是说,口舌,才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就这一点上来说,你们谁都不如我,承认吗?”
褚翔一脸自我怀疑:“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
褚翔懵了一会儿,决定不再继续思考这个超出他专业范围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长安道:“拿去防身。”
长安看了一眼,道:“不必了,你留着吧,防身武器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