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舒丞相回道,“她说我与妾氏密谋毒害,可若真的是这样,她现在如何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与我对着干?”语气气愤,恨不得将人扒皮剔骨。
“爹爹会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我恰好撞见了爹爹与芸姨娘的计划,戳破了而已。”舒清冉道,“爹爹一定要女儿说的那么明白吗?当时三殿下和五殿下都在场,虽然时隔几年,但是两位殿下多少还是应该有些印象的。”
舒丞相红了脸。
他到不是怕两位皇子会出来指证他,毕竟这样的丑事,就算两位殿下抱不平,陛下也不会允许他们掺和,他只是怕舒清冉真的去找了两位殿下,到时候这件事情闹大了闹到了必须跟前。
“你给我闭嘴!我是你爹,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公堂之上无父女,我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如果爹爹不恶意歪曲事实,我绝对会缄默不言。”
舒丞相被噎的说不出话,半天才蹦出了“不孝女”三个字。
知府咳嗽了几声,唤回了在场的几个人的注意,而后道:“本知府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颇为棘手,原本是想着请示上级出个主意,可如今江南水患,陛下为了这件事情急得焦头烂额,本府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所以就自行解决了,两位不要怪本府的判断。”
舒丞相觉得事情不妙,威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想怎么判?”
“丞相恕罪。”知府拱手,“依照萧氏的供词,这和离之事是在无回旋之地的。”
“胡说!”舒丞相站起身,手指着上面道:“我看你这个知府是闲散糊涂了,这世上哪有女人可以状告自己的丈夫然后和离的?你若当不好这个知府,带我明日启奏陛下,找个人来接替你!”
知府在已经做好了被骂的狗血零头的准备,苦着脸道:“丞相,这件事情虽然以前从未有过,可是陛下在位第六年的时候,特意开了这条律法,若是有女子受不了夫家屈辱,可以找衙门帮忙找夫家讨一封和离书。至于收到什么样的屈辱,大伟律法里一条一条说的很清楚,丞相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史官问一问。”
舒丞相被气到浑身气血倒流,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开了。
什么狗屁东西!
他辅佐了皇帝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有这条律法!
“丞相,要不您,您就给一封和离书吧,不要让小的为难了。”知府几乎是哭着说的。
萧氏看他的样子,心有不忍,觉得是因为自己让别人为难了。
“大人,您不必为难,若是丞相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去陛下那儿说清楚。我知道陛下最近犯愁,等事情了解后我会亲自谢罪。”萧氏道。
舒丞相立刻变了一张脸,
采取了怀柔政策,道:“引溪,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怨我,我知错了,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让我怎么做我都愿意,只是和离之事万万不行,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两个孩子想一想,大魏朝对和离的女子并不友好,那两个孩子跟着你,肯定会受尽了白眼,你舍得吗?”
萧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舒清冉,舒清冉拉住了萧氏的手,摇摇头,示意萧氏千万不能心软,萧氏咬咬牙,道:“我知道,我对不起我的两个孩子,可是若是我继续留在相府,怕是到最后自己两个孩子被怎么害死的都不知道,就算他们受尽白银,也比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好,舒丞相,你可知道你宠爱的那个妾氏,背地里到底做过些什么事你自己可清楚?”
萧氏越说越激动,渐渐就红了眼眶,舒清冉捏着萧氏的手腕,微微用了力气。
“呵,”萧氏冷静下来,“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她做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怕是也是你心底默许的吧。”
舒丞相见软的不行,咬咬牙,又道:“老夫人现在病危在床,你现在提出和离,就不怕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吗?”
“我无所谓。”萧氏又道。
舒清冉沉下心来,舒丞相这话说的不错,老夫人现在垂病在床,萧氏现在提和离,指不定外人会这么说呢,要是芸姨娘再狠一点儿,把毒害老夫人的事情栽赃嫁祸到萧氏的头上,那可就是遗臭万年的名声。
看来只有先发制人了。
“大人,清冉也要状告一人。”舒清冉突然跪了下来,“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是因为这些天清冉一直再找证据,看看谁是真正害清冉的凶手,现如今人已经找到了,还请大人能还给清冉一个公道。”
知府坐在上面已经快哭了,一件未完一件又来了,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作孽的事情才遇到了这档子事?偏就这件事有三皇子盯着的,他也不敢糊弄。
“舒六姑娘请说,本府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约摸着一年前,清冉有一次跳湖,不知知府大人可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清冉当时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想着自杀,后来请了高人来看,说是清冉被蛊虫给控制了。清冉时候一直再查这件事情,最近终于被清冉查到了一些端倪,当时害清冉的,正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