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的借,自然不是真的借。
“这西州是块硬骨头不好啃,那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往东几城,向来战力不强,可以下手。”
阿依木闻言点了点头,“那明日一早便出发。”
再不抢的话,士兵们就得饿到斩杀战马了。
瓜州时隔一年再次遭到袭击,只是这次袭击不是来自南方,而是来自北方的突勒。
好在云舒在下令对突勒实行经济封锁后,就已经通知了各个边镇,严防突勒反扑。
瓜州守卫看到突勒大军来袭的时候,不仅没有慌乱,甚至还异常兴奋。
收拾突勒大军的头功,这不就来了吗?
阿依木没料到这瓜州居然也有火药,他们还未靠近城墙,就已经被各种炮火炸得乱了阵脚。战马更是被震天响的炮火惊吓到,嘶鸣着四处乱窜。
首战失利,知道强攻不行,他们便打算换个城池攻打,然而他们连日奔波,却发现不论攻打哪个边镇,所遇到的防守攻击都是一样的。
阿依木的大军连番战败下,不仅死伤惨重,还军心动摇人心涣散,除此之外,突勒内部的各大家族也开始向他施压。
香水和种花的暴利,让大小家族都趋之若鹜,突勒境内几乎没有几家不沾这个生意。即便不卖香水,他们也种花卖花。
而阿依木攻打大雍,引得大雍太子对他们突勒不满,导致他们的生意受到了严重影响,不仅花卖不掉,还没人再帮他们制香水,就连吃的都被断了。
各大家族强烈要求阿依木停止对大雍的攻打,尽快恢复两国贸易往来。
阿依木气得发狠,只是突勒四分五裂之后,虽然他现在有大汗的名头,但却并没有那么高的权利,他根本掌控不了那么多的家族。
况且香水生意链,将所有家族绑成了一股绳,阿依木便是他们的对立面。
阿依木的反扑只持续了不到两个月,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安排使者说和,想要恢复之前的贸易往来。
大雍朝臣对于这封求和书是万般满足。要知道突勒从大雍建国之初,便时常袭扰边境。想要与突勒和谈,都困难无比,更别说是突勒主动求和了。
不少朝臣,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份求和书,并签订友好协议了。
云舒看着阿依木这份强势的求和书,嗤之以鼻。
与云舒有相同想法的,还有吕衡等人。
吕衡看着倨傲地站在大殿上的来使,毫不客气道:
“两国互不干扰?只这一个条件,就想要我们答应恢复贸易?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使者没料到大雍居然有人会当面拒绝,他抬着下巴道:“我突勒铁骑南征北战所向披靡,你们若是不应,就不怕……”
还不待他答完,吕衡嗤笑一声道:
“怕什么?怕你们来攻打?别说的好像阿依木没干过这事一样。你们至今没有攻破大雍一座边城,难道是不想吗?”
云舒会心一笑,还是吕衡他们了解他的心意。
使者顿时被气得脸色涨红。
若不是打不过,他今日如何会站在此处!
萧芜看着来使,不急不缓道:
“我们大雍乃是礼仪之邦,殿下更是宅心仁厚。突勒想要求和,我们也不是不能考虑。
只是阿依木可汗此前攻打我大雍诸多边城,使得我大雍劳民伤财,百姓们心惊胆颤,身心受到了伤害。
我们殿下即便是想要答应你们的求和,也得考虑百姓们呀。”
使者皱眉,“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见吕衡和萧芜一人一句,其他人也明白了过来,顿时有人道:
“阿依木可汗欺负了我大雍百姓,自然该赔礼道歉才是,不然殿下如何向各城百姓交代?”
使者一听,觉得赔礼道歉好像也不算大事,左右送点东西,说句软化罢了。
“如何个赔礼道歉法?”
却没想到云舒慢悠悠道:“割地赔款是为赔礼,俯首称臣则为道歉。”
使者:“!!!”
你怎么敢这么提的!
这事使者可不敢自己做主,当即表示要回去请示自家大汗。
云舒自然没有阻拦,使者回去后,阿依木又是一顿气急败坏,甚至再次席卷而来,想要证明自己。
然而他的粮草本就断绝,搜刮了突勒百姓的余粮,也不过就撑了一个多月,被云舒刺激之后,便打算孤注一掷拿下一城,给大军补给。
但云舒早就算准了阿依木不会轻易答应,各城的防御自是再上一层楼。
阿依木的骑兵本就不擅长攻城之战,又被火药攻击,更是死伤惨重。
军心涣散加上他越发暴虐,早就有人心生不满。而阿依木死不投降,更是将所有人都逼上了绝路。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夜,那些生了异心的人,趁阿依木熟睡之际,直接将人给抓了。
反叛之人没有直接要了阿依木的命,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