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告诉皇帝,凭借这两样东西就可以判处君长阙一个谋逆的罪名,不要听他扯其他的。
谋逆的罪名都定了,其他的罪名也大不过谋逆去。
高座的皇帝想着也是如此,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想将人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就是。
陌言灼在他开口让人拿下君长阙之前开口了:“大皇子急什么?不过多等几刻钟而已,能有什么影响?”
“还是说,大皇子有什么别的心思?”
在金銮殿上,陌言灼都如此不给霄儿面子,私下里怕是更过分。
他有些相信陌言灼有私心了,他能完全站在霄儿身边?
皇帝表示怀疑。
君长阙看了一眼陌言灼,他没有因为怕被皇帝发现两人关系亲密而对他敬而远之。
来自禹州的银两
他的维护如此坚决。
他相信,就算是被自己“连累”,他也不会退缩。
君长霄低下头:“摄政王实在有些小人之心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陌言灼语气严肃:“就事论事,就拿出证据来,而不是随意揣测,何况拿出证据,嫌疑人也有权利进行辩护,单凭揣测处理政事,如何让人信服?”
于鹤点点头:“确实如此,现在只是在审问阶段,大皇子不要随意引导猜测,容易给人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果然还是摄政王的作风,行事公平有理,先前的事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期待和欣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陌言灼完全没有理会他。
皇帝没说话,确实,霄儿如此急切的说那些话,有些不妥,在心思敏捷的人看来,他这种行为是在落井下石。
只有他知道,霄儿是心性纯粹的人,如此说话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关心。
他想到之前摄政王说的册封霄儿为太子的事情,克制着怀疑的心思,冷静的思考着此次的事情。
以陌言灼的能力,要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几个本就该死的犯人,根本没什么难的,何必闹得众所周知?
还有君长阙,陌言灼要是想扶持他上位,就不会让他牵扯进谋逆这种事情中来。
要不是他对这些事比较谨慎,没有一听到谋逆二字就愤怒的不听任何人的话,君长阙估计都不能活着见到他。
早就让他一杯毒酒赐死了。
再看两人镇静的态度,更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思及此,他抬手阻止了君长霄说话。
君长霄垂眸,将不可置信的神色收敛,愤恨的握住手指。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正在这时,江亦寒和户部尚书走了进来。
“平身吧。”
皇帝说着,看向君长阙,“人都来齐了,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君长阙淡淡颔首,将方才拿在手中的银两递给户部尚书:“朱大人身为户部尚书,掌全国的税收,不如看看这些银两来自哪里?”
朱炳之愣了一下,接过君长阙手里的银两,仔细的看了一下,肯定的道:“这些银两,应该是来自禹州,是今年的税收银子。”
君长阙问:“朱大人可看仔细了?”
朱炳之肯定的说:“绝对没错,这是微臣亲自验收的,一共一百三十万两。”
说着,朱炳之想到了什么,忽然愣住。
淡淡的声音解释了他的疑惑:“朱大人此时应该在想,这些银两明明应该在国库里,怎会出现在这里?”
朱炳之看着他,听君长阙继续说:“还是在我的府上发现的,朱大人不妨说说,本殿是如何与你勾结,将国库的银子搬出来的?”
只感觉倏然一阵冷风吹来,朱炳之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不可自抑的看了君长霄一眼。
大皇子没说,他还有这个手段啊?
他这是要陷害自己吗?
让自己来成全他的算计?
君长阙轻笑一声:“看来这事和大皇兄有关呢。”
不知多久没见过君长阙笑的人全部愣住了,被他妖冶的容貌惊艳得愣住。
皇帝看着他的容颜,恍惚了一瞬,仿佛见到了心里最爱的月皇后,一笑倾城,不外如是。
陌言灼看着他们盯着君长阙愣神,眉头微皱,想将人藏起来的心思怎么都克制不住。
不是三殿下的箭
他冷淡的看着朱炳之:“朱大人,国库的银两如何会出现在三皇子府,本王能否认为是朱大人渎职,导致国库银两被盗?还是说,这些银两就没进入国库?”
冰冷的质问将众人的心思拉了回来,皆看向颤抖的朱炳之。
转瞬即逝的笑意收敛,君长阙嘲弄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就这么大的胆子,如何就敢贪污受贿,敢贩卖本朝的人口去敌人的手里?
难道真是人为财死?
这事朱炳之是很冤枉的,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这事与下官无关啊,下官确定将银两放入国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