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长阙院子旁边的别院里,有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几大箱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兵器,以及五具尸首。
禁卫军全部围在院子里,他们要找的东西,显然就是这些。
云琉对跟上来的君长阙说:“看来三殿下要跟我们去一趟宫里了,向皇上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带走。”
一箱一箱的东西被搬上马车,全部运到了金銮殿上。
“给朕跪下。”
皇帝的脾气,在面对君长阙的时候就没有好过,更别提此刻还涉及到了不能忍的东西。
君长阙缓缓跪下。
“父皇,儿臣这里也有事要禀报,和……摄政王有关。”
君长霄出声,说话时还看了陌言灼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
皇帝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何事必须得现在说?”
之前大理寺卿上报他在大理寺杀人的事,陌言灼就没能离开金銮殿。
他质问了几句,陌言灼根本解释不通。
直到吏部侍郎韩高尚说他的人看到三皇子府进入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被通缉的梧山劫匪的几个头头,他方命人前往三皇子府搜寻劫匪。
琉云刚回来禀报情况。
就这样的局面,他哪还有精力听他说别的?
“这事与三弟的情况有些关联。”君长霄说着,让人将一个被绑住的人拉了上来。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下巴被卸掉,一推就倒在了大殿上。
看起来受伤不轻。
皇帝问:“这人是谁?他与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君长霄说:“此人应是摄政王的人,儿臣去大理寺调人询问案情时,发现他正在杀人灭口,梧山所有被抓的劫匪,已经没有活口了。”
“什么?他动的手?谁下的命令?”皇帝大惊,怀疑的眼神看向陌言灼。
“儿臣逼问了一下,没逼问出来,不过儿臣听闻三弟府上有梧山的劫匪,似乎也被灭了口?”
君长霄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拐卖案,似乎有人不想让它曝露在明面上来。”
“当然,儿臣不是怀疑摄政王和三弟,儿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查下去了。”
皇帝脸色异常难看,冰冷的质问道:“摄政王,君长阙,你们有何话说?”
两人都没有说话。
皇帝一字一句的质问,语气压抑不住的愤怒,先朝着君长阙发难:“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和兵器,怎么,你是想谋逆?朕还没死呢。”
于鹤抬头看了摄政王一眼,眼里的失望更甚,还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离开得那么快,那些人还有机会多活几天。
也能查清拐卖的案情。
为了包庇三殿下,他宁愿让那些受害者冤情永沉地下。
不过为何他们杀人灭口会如此的正大光明?
还不需要谋逆
恨不得别人能发现的样子。
是旁人刻意栽赃嫁祸?
于鹤的眼神悄然移到大皇子身上,看到他担忧又不得不说出实情的样子,想到他平时对人的态度,觉得没什么问题,移开了视线。
大皇子性子文雅,对上孝顺恭谨,对下谦和有礼,谁都喜欢他。
反而是这位三殿下,对谁都言语冷冽,与父皇母妃不和,对百姓更是毫不关心,这样乖佞的皇子,为了争夺旁人的关注与支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似乎更为说得过去。
摄政王是被他欺骗了吧?
想着,他将视线移到陌言灼身上,失望不再,反而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要不要找个机会提醒摄政王一声啊?
“父皇多虑了,儿臣要是想谋逆,还不至于如此光明正大。”
君长阙淡淡的开口,“其他皇子还小,如今与儿臣争夺太子之位的,只有大皇兄一个,只要派人杀了大皇兄,儿臣还怕什么何必要造反?”
意有所指的话让君长霄心底一跳,沉声提醒他:“三弟……”
“大皇兄急什么?我又不会像旁人一样,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君长阙的话着实有些气人,君长霄定了定神,一副好兄长的样子劝说:“三弟不要胡搅蛮缠,还是将事实说清楚吧,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皇兄会替你求情的。”
“大皇兄说的是什么事实?”君长阙眸光冷淡,“父皇说的谋逆?”
皇帝愤怒的开口:“拐卖一案,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与梧山的人有什么关系,一一交代清楚。”
他更想知道的是摄政王插手了多少。
“父皇既然想知道,那就等人齐了再说。”
君长阙说,“还请父皇宣户部尚书与江亦寒觐见,儿臣定会将事情说清楚。”
这又关户部尚书什么事?
一个案子涉及摄政王、皇子,还有两位朝廷重臣,属实骇人听闻。
皇帝朝荀公公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