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眼杂,丢掉下毒用的纸包或瓷瓶都太过危险。所以微臣想请陛下允许微臣对长安在审问之前进行搜身,若能搜出毒物,就不必多耽搁太后、陛下与诸位大人的时间了。”闫旭川道。
长安一惊,搜身?因为穿得厚她并没有裹胸,如今她胸前那对小笼包看上去不明显,摸上去可是颇为明显了,这一搜身岂不露馅?
“不行。”闫旭川话音甫落,慕容泓便不假思索地断然拒绝。
“陛下!端王可是你的亲侄子,他的安危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奴才在你心里的位置?”慕容瑛颇有些痛心疾首道。
慕容泓看向慕容瑛,道:“姑母,非是朕重视奴才胜过端王,只是有些事情是开不得先例的。朕让人送糕点给端王,是出于对端王的疼爱之心,朕让长安去送,是出于对这个奴才的信任。如今因为糕点中有毒,闫旭川就要来搜长安的身,这不是打朕的脸么?如果朕这次把脸伸出去挨打了,会不会让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认为朕的脸很好打呢?以后遇着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就先来打朕的脸,您说朕是忍着好,还是不忍好?”
“审也审不得,搜也搜不得,那依陛下之见,此事到底该如何继续?”慕容瑛强忍着一口气问。
慕容泓仍是那副不温不火的雅痞状:“朕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在朕生辰这天生事,只不相信这人会是朕身边的这个奴才。无凭无据之下,话可以问,身搜不得,刑更动不得。既然姑母与几位大人都在,不妨集思广益吧。”
……
太尉府,钟慕白策马狂奔而回,在门前丢下马鞭便神情紧绷地冲进府里,揪住一个家仆问了,知道钟羡已经回来,如今在秋暝居,便又心急火燎地往秋暝居赶去。
到了秋暝居院门外,他抬眸一瞧,见钟羡好端端地在院中竹林里练着剑,提了一路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走进院子,唤道:“文和。”
钟羡收了剑走出竹林,向钟慕白行礼道:“爹,您找我?”
“方才在宫里,你可曾遇见去给端王送糕点的长安?”钟慕白问。
钟羡不解其意,道:“遇见了。”
“他可曾从盒中拿一块糕点给你?”
钟羡抬头,道:“爹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你只回答我的问题便可,他到底有没有给你一块糕点?”
钟羡侧过脸看着手中的剑,道:“给了。”
“那块糕点现在何处?”钟慕白追问。
钟羡心中警觉起来,答道:“我吃了。”
“你真吃了?”钟慕白蓦然紧张。
钟羡道:“真吃了。”
钟慕白当即叫人去唤了府医来给钟羡诊脉,钟羡脉象并无丝毫异常。
钟慕白在钟羡跟前徘徊两步,再次向他确认:“长安给你的那块糕点真的是从食盒里拿出来的。”
“是。爹,究竟发生了何事?”钟羡问。
“你现在随为父进宫一趟。”钟慕白道。
诈
听说贺寿的糕点送到甘露殿后就没人吃过,王咎提议应该先确定这批糕点是送到甘露殿时就有毒,还是出了甘露殿才被人下毒的。若是送到甘露殿时就有毒,那此案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正好慕容泓之前赏了在殿中伺候的宫人每人一块糕点,而此时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殿中伺候的宫人也依然在殿中伺候,还无人有时间吃那糕点,当下便全都收了上来,由杜梦山一一验过。
就在杜梦山验糕点之时,钟氏父子来了。
怿心猛然看到钟羡安然无恙,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忐忑,后悔自己方才没将那瓶子扔了一了百了。可转念想想,如今那瓶子在茶室,就算被人发现也无人能将它与自己扯上关系,心中又稍微安定了些。
“陛下,臣已问过钟羡,方才钟羡在入宫面圣时,确实在紫宸门上遇见去长信宫送糕点的长安。而长安也确实从盒中取了一块糕点给钟羡,钟羡吃过之后,并无异状。可见这糕点在出长乐宫之时,应该还是无毒的。”钟慕白道。
“钟大人,若长安真是下毒之人,他自己自然知道哪块糕点有毒哪块无毒。并且,就他送令郎糕点这件事来说,细细想来也蹊跷得很。陛下赐给端王的糕点,他一个奴才,居然自作主张拿来送人情,这合常理么?只恐他此举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令郎来证明他的清白吧?”闫旭川在一旁道。
“闫卫尉,当着朕的面挑拨离间,好胆量!”慕容泓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道。
闫旭川拱手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朕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来论?”慕容泓抬起眼,目光冷利如冰凌,看着闫旭川道“送糕点给端王是朕的事,长安自作主张将朕送给端王的糕点分一块给钟羡,合不合规矩处不处罚他也是朕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么?道貌岸然包藏祸心,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处罚你,但今天过后,别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