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推断,刘汾被人迷晕后挂上去的可能性不大。”
慕容瑛闻言,思忖半晌,对寇蓉道:“去把冯春带来。”
寇蓉早就预料到刘汾死了慕容瑛可能要见冯春,她心中已有让冯春不胡言乱语的对策,当即便带着人回西寓所去提人。
孰料刚到西寓所,负责看守冯春的宫女便急急来报:“寇姑姑,冯掌库她疯了。”
寇蓉眉头一皱:“疯了?”她走到房门前往里面一看,只见冯春腆着个大肚子正在房里一边傻笑一边走来走去。
“怎么回事?”寇蓉观察了片刻,问一旁的宫女。
“方才秋红多嘴告诉她说刘汾刘公公死了,她呆了片刻之后,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走到床边去拿起枕头塞在衣服里,说她怀孕了,要给刘公公生个大胖小子。”宫女道。
寇蓉眸中闪过一丝疑虑,踌躇片刻,对那宫女道:“去拎一桶粪水来,告诉她是早点。”
宫女心领神会,很快使人拎了净桶过来,往房中一放,对冯春道:“冯掌库,早点来了,快吃吧。”
冯春听说是早点来了,欣喜地来到粪桶旁,趴下就用手到桶内捞出一块污秽之物吃了,一边吃还一边口齿不清道:“真好吃,真香……”
看她那样,寇蓉险些吐出来。她用帕子捂着口鼻强自压下那股作呕感,对宫女道:“看住了她。”自己转身去万寿殿汇报去了。
“疯了?真疯假疯?”听得寇蓉的汇报,慕容瑛用帕子拭着唇角漱口留下的水渍,问。
寇蓉道:“奴婢不知,但她吃了净桶中的秽物……即便是装的,装到如此境地,也足以表明她的态度了。”
慕容瑛不甚在意道:“既如此,将她送去莲溪寺。吩咐海静师太,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没有哀家的允许,不许她踏出莲溪寺半步。”
寇蓉应了,着人去安排此事。
慕容瑛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道:“连着两任中常侍都莫名其妙地折进去了,看来陛下这命格,不但克父母亲人,还克身边伺候的人呐。”
她走到郭晴林跟前,停住,侧过身看着他道:“郭晴林,哀家记得,当初你师父也说他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身边一向没有亲近的人。后来遇着你这个命硬的,才将你收纳在身边。没想到你果然命硬,自己没被天煞孤星给克死,还成功反噬了。不知你这命格,与陛下的命格相比,谁的更硬些呢?”
郭晴林俯首道:“奴才但凭太后吩咐。”
慕容瑛抬头看着殿门外灿烂的日色,道:“也是时候该去探望探望陛下了,走吧。”
刘汾早上没出现,慕容泓象征性地问了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慕容泓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长安心中有些疑虑,按理说慕容瑛不该这么突然就把人扣下,不过是下人之间的恩怨罢了,没必要因此引起旁人的猜忌。最不着痕迹的做法应该是放刘汾回来,然后再寻个错处将他名正言顺地发落了才对。反正刘家人虽然被发配了,但毕竟还活着,以此作为要挟,刘汾不敢说出对太后不利的话来。
那刘汾至今未归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吧?
慕容泓靠坐在软榻上,眼角余光看着长安在猫爬架旁心不在焉地逗弄爱鱼,正想把她叫过来说话,外头却报慕容瑛来了。
慕容泓起身迎至外殿。
慕容瑛见慕容泓居然能起身了,甚是高兴。见过礼后,两人在外殿窗边坐下。
慕容瑛看着慕容泓笑道:“一早就听太医院那边汇报说你身子恢复得比他们预计的要快,哀家还以他们说好话哄哀家开心呢。今日一见,方知竟是真的,哀家这颗心总算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慕容泓温雅道:“是泓儿不孝,让姑母替泓儿操心了。”
姑侄两个上慈下孝地虚与委蛇一番,慕容瑛叹了口气,道:“哀家今日前来,还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知陛下。原本陛下正在病中,阳气衰微,这种不吉利的事都该避着才是,然而此事关乎到陛下身边的人事变动,也终究是瞒不住的。”
“姑母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您知道朕从来都是不避忌这些的。”慕容泓道。
“事情是这样,哀家那边最近在清查以前的账目,发现一些不清楚的地方,原是想叫刘汾过去问两句话的。谁知他不知为何那般想不开,竟然自己一脖子吊死了。虽然他算是长信宫的人,但毕竟在长乐宫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中常侍,此事无论如何也得让你知道才是。”慕容瑛道。
慕容泓似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默了一下,难得的有些木讷道:“哦。”
见他一副纯稚少年笨嘴拙舌的模样,长安就忍不住想笑。要说这人还真是演什么像什么,若是放到她上辈子那个世界上去,如此相貌如此演技,分分钟红遍全球。
见他这般反应,慕容瑛似乎也有些难以为继,顿了一顿方道:“说来惭愧,哀家连着送了你两任中常侍,居然都不得善终,是哀家识人不明之故……”
“姑母千万别这样说。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