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大喊。
话刚落,一家人都出来了,说几句话又各忙各的,还像在永宁一样。
回门礼放院子里,海珠在各处走走看看,跟大门正对着是一方影壁,能遮住过路人的视线,依着外墙建了四间屋,大门两侧各两间,用作厨房、水房、柴房、库房。跟大门相对的是堂屋,右手边的四间房是齐阿奶和齐二叔住,为了方便没建跨院,左手边就是两个跨院,紧临侧墙的跨院最大,分给了冬珠,小了两尺的跨院给了风平,至于潮平,他的跨院在右手边依着侧墙建的。
人刚住进来,跨院里已经花木繁盛了,小院里有石桌,有秋千,秋千上方是葡萄架,跨院里有三间房,一间小书房,一间卧房,一间洗漱房。
“住在这里可舒服了。”海珠坐在秋千上,跟冬珠说:“还打算卖饼吗?”
冬珠摇头,前天她收了不少喜钱,腰包已经鼓了,看不上卖饼的小钱了。她琢磨着换个生意,或者说学个手艺,再有一个月她就满十三岁了,该为以后考虑了。她说出这个想法,问:“姐,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听说你姐写书的主意是你出的?”韩霁问。
冬珠回忆了下,不确定道:“应该是吧,长命好像也说过。”
“是我二姐提起的,她提起后长命跟着劝。”风平开口。
“那你就多念书,再大一点了可以跟船出去看看,以后跟在你姐身边做事,当谋士。”韩霁自觉看人比较准,在他看来冬珠就是一个有主见又不缺主意的姑娘,这丫头还有些执拗,要是走偏了路可能就毁了。她如今不甘于平凡,不如就放在海珠身边,以女子的身份,跟在海珠身边才能出头,比如女子比武队,抑或是监督各地官塾里夫子的女巡察,打理这些事,海珠也需要心腹。
“你姐夫说得对,你以后帮我做事,我给你发俸禄。”海珠也想到了这点。
冬珠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风平呢?”海珠试探着问。
“我二姐不卖饼了我也不烧火了,我能不能当船匠?我想造一艘在海里不会翻的船,可以挡狂风暴雨,最好还能指明方向,再……”风平畅想。
“指明方向有指南针,渔民随身携带就行了。”韩霁开口,说:“你还小,不急于做决定,先习武看书吧。”
“噢——”风平也是一时兴起,真要做船匠,他也还犹豫。
鸟听得昏昏欲睡,家里有猫它也不敢乱飞,于是跟海珠打个招呼就出门了,飞到街上看见沈遂,它欢喜地凑过去,说:“鸟认识你。”
“我也认识你,听说你有名字了?”沈遂往回走,说:“你跟你爹娘打过招呼吗?去不去我家做客?”
“鸟叫明珠,没爹娘。”
“韩霁跟海珠不就是你爹娘,我觉得他们就是在养孩子,吃个蒸苹果还分吃一碗。”沈遂啧啧几声,他买了菜又去称两斤炒花生带鸟回家,进门说:“青曼,你看谁来了。”
“鸟见过你。”它还有印象,“鸟来过。”
“是,我也见过你。”姚青曼看过去,说:“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海珠可知晓?”
“我让人去说一声,它单独跑出来的,我在买菜它跟我搭腔。”沈遂剥几颗炒花生装盘里,喊鸟下来吃,“我给你看看我闺女。”
他进屋搬出摇篮,两张摇篮上各睡着个女娃娃,“你来看看,我闺女可乖了。”
鸟飞过去,落在摇篮上看着。
“好不好看?”沈遂问。
“没鸟好看。”鸟诚实地回答。
“你懂个屁,你眼光不行。”沈遂急了,“吃你的花生去。”
“不吃。”鸟生气了,它抖开翅膀要走。
“你去哪儿?”姚青曼切了苹果出来,说:“吃了苹果再走。”
“鸟回家了。”
“等等,我送你回去。”沈遂起身出门,出了门发现鸟没跟上,他折回来问:“怎么不走?”
“有老鼠。”鸟盯着墙缝,鸟脑袋里有了主意,它领沈遂去齐家,特意引着猫跑到他面前,不出意外,两只猫被沈遂借走了。
“嘎嘎嘎——”
鸟拆家
回门日过后, 于来顺和秦荆娘就带着平生搭船回永宁了。又过了两天,韩霁的叔伯兄弟也收拾了行李北上,家里的客人都走了, 老将军和侯夫人也带着伺候的下人离开岛回府城。
人都走了, 偌大的将军府只有海珠跟韩霁住,因为长命也搬去跟风平住了。
没有人打扰,又不用顾忌长辈的眼光,韩霁跟海珠打发走院子里的丫鬟, 彻底放开了折腾, 经常公鸡打鸣才睡, 日上三竿才醒。
一个下雨的早上,风里湿漉漉的,鸟睡醒后飞出门又打转回来, 它蹲在松软的砗磲壳里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毛打湿了不舒服,它不想去喊两个懒汉起床吃饭了。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它听到主院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又进了偏院, 鸟好奇地飞到窗边看,见是韩霁, 它轻快道:“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