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事儿啊?
宋闻窈无动于衷的神色终于有了起伏变化,两道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略显不悦地看向了冯夕雅:“冯小姐,今天我爷爷过寿,您在我家如此出言不逊,是不是不太合适?”
冯夕雅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将宋闻窈的话放在心里,始终高高在上,口无遮拦:“你是真蠢还是真没脑子?比起这个贱人来说,我才是你的嫂子吧?你却处处维护一个外人,也难怪你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了你殚精竭虑,原来你和你爸一样,心都在外人身上。”
宋闻窈的脸色在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眼中怒意汹涌翻滚,呼吸急促混乱,双拳紧紧攥起,显然已处在爆发的边沿。
冯夕雅却越发的得意了,唇角都克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满目盛气临人。
就在这时,一道短促冷硬的男人声突然从楼上传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客厅中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顾晚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楼的走廊上,身着一袭黑缎绣暗金图样的唐装,长发一层束起,一层披肩,身形挺拔端正,眉宇冰冷凌厉,如刀似箭,直勾勾地盯着一楼客厅中的冯夕雅。
冯夕雅呆如木鸡地仰着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年轻了几十岁的宋老爷子,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愣了好几秒钟后,冯夕雅才不可思议地开了口:“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顾晚风先看了司徒朝暮一眼,然后才启唇,极其阴沉地回答:“我是不是说过,再有下次,直接割掉你的舌头?”
冯夕雅神色大变,如遭雷击,浑身一僵。
司徒朝暮立即给宋闻窈使了个眼色。宋闻窈会意,迅速带着两位阿姨离开了。
宽敞的客厅中仅剩下了司徒朝暮和冯夕雅两人。
站在二楼栏杆后的顾晚风没再言语,却始终冷眉冷目,震慑力十足。
冯夕雅逐渐明白了什么,惊慌失措地看向了司徒朝暮,急切逼问:“他人呢?”
司徒朝暮却不疾不徐,沉着应付:“宋总临走前交代过我,您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您能保证,绝不辜负他的信任么?”
刚刚和顾晚风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寿宴开始之前,必须要先解决冯夕雅。
再怎么说,冯夕雅也是宋熙临名义上的未婚妻,必须要在宋老爷子的寿宴上和宋熙临一同出双入对。
但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真正的宋熙临不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顾晚风假扮的宋熙临。
虽说做戏做全套,但总不能真的让顾晚风去委身冯夕雅吧?就算是他本人接受得了,司徒朝暮都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冯夕雅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挽起顾晚风的手,她就头皮发麻。
更何况,冯夕雅也不是个傻子,她那么喜欢宋熙临,还能分辨不出来谁真谁假?
她又是个那样口无遮拦的人,要是让她在寿宴上发现了破绽,可就麻烦了。
不如提前告知她,以“爱”为诱饵让她入局。
据司徒朝暮对冯夕雅的了解,只要将“您是宋总最信任的人”这句话搬出来,冯夕雅势必会主动上钩,因为她最在乎的就是宋熙临爱不爱她。只要能够证明宋熙临最爱的人是她,无论真假,她都会信。
她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也愿意自己骗自己。
俗称恋爱脑。
果不其然,司徒朝暮的话音才刚落,冯夕雅就斩钉截铁地回了句:“我当然不会辜负他!”随即又激动不已地追问了句,“他真的说过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司徒朝暮点头,义正言辞地回答:“当然。您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以后是他的结发妻,他除了您,还有谁能信得过呢?”
冯夕雅愣住了,不知是感动的还是在仔细回味司徒朝暮的这句话。
越回味,越觉得有道理。
几秒钟后,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既兴奋又紧张,信誓旦旦地对司徒朝暮说了句:“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只要能够帮到他,我在所不辞!”
司徒朝暮却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沉吟片刻了后,特意压低了嗓门:“外界的那些传闻,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冯夕雅不安地抿了抿唇,神色微恐:“是、是真的?”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只是回答:“我像您保证,最多半月,小宋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但需要您的支援,就看您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不等司徒朝暮把话说完,冯夕雅就笃定坚决地打断了她的话,“无论让我去做什么都愿意!”
司徒朝暮舒了口气:“那就好。”随后,又悄声说了句,“他临走前,让我交代您,一定要配合他的哥哥,替他的哥哥打掩护,无论如何,都不让外人看出破绽。”
冯夕雅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顾晚风依旧是冷若冰霜,仿若是一把寒森森的刀,纵使一言不发,也十足的不近人情。
与顾晚风目光接触的那一刻,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