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跟他的父亲探讨了起来:“梁临确实,从小学习的东西就非常多,那些东西我就没有学过。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从经济的角度来说,梁临的个人价值就是要超过别人啊?”
梁临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即使从视线的余光中,我都能够看见他表情带着轻微的惊讶。
梁临的父亲顿了顿,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你现在是我们家里人,是跟老二绑在一起的,我是希望你的态度能够转变过来,你跟老二是一体的。你得从我们的角度出发来看待事物,我并不是反对你去救任何人,相反我觉得善良是一项非常美好的品质。但是我打个比方,只是比方而已,如果你跟老二为了去捞掉进水里的一张纸,不说出意外,只是单纯的生病,那也觉得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对吗?”
梁临家餐厅的灯光很亮,他爸爸妈妈就坐在我们对面的地方,亮光让我们彼此的表情都暴露无遗。
我当然不会觉得梁临的父亲说得对,即使是我十岁的时候,也知道人的价值不是这种衡量方式,但我还是冲梁临的爸爸点了下头:“我会思考的。”
梁临父亲又说:“如果你或是梁临真的非常喜欢那张纸,那也可以让别人帮你们去捞,知道吗?”
梁临的父亲说完后,就把我跟梁临放走了。
因为我跟梁临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我家,所以挨完训后也不好再回我家。
我们俩进房间后,梁临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找到椅子坐下,笑话梁临:“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生气啊?”
梁临说:“他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啊?”
我笑梁临:“其实你跟你爸爸还是有些像的嘛。”
梁临走到我身边,翻身坐到了桌子上,惊讶地看了我一会儿:“我不可能那么说的吧?”
我没忍住哈哈笑了两声:“说话的那种感觉有些像。”我伸手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戳了下,“唬人的感觉。”
我其实是觉得梁临的变化有些大的,他之前不是没有概率会变成他爸那种人的。
梁临瞅了我好几眼,啧了啧嘴,笑眯眯地说:“不过我也以为你会跟我爸妈讲道理呢,主要是我爸说的那些话,肯定会让你不高兴,你不高兴就喜欢说很多你觉得对的话。”梁临说着说着噗嗤乐出一声,“就跟我分化那会儿跟我妈说话一样。”
我又戳了下梁临的大腿:“有什么好笑的!”
梁临笑着躲了下,又笑眯眯地问我:“怎么今天不生气了呀?”
我把自己的手拿回来,伸手朝梁临勾了勾:“你离我近点。”
梁临挑了下眉,非常配合地弯下身凑近我,我抬起手把他的脖子夹到了我的胳膊肘处:“还笑不笑话我?”
梁临不仅没有配合我,他甚至还在我胳膊肘处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夹着梁临的脖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梁临终于开始讨饶了起来:“妹妹妹妹我错了!”
我哼了一声,松开了梁临的脖子,站在桌边低头看梁临:“我突然想明白了,感觉以后要少说正确的废话。有些话说再怎么说别人也听不懂的。”
梁临又挑了挑眉,又笑眯眯地调笑起我来:“这是长大了吗妹妹?”
我说:“是被你带坏了。”
梁临伸手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不过我爸妈说话的时候,我还挺生气的,好几次想让他们闭嘴。”
我伸手打了个响指:“你爸妈讲话的时候,我当时在想,姜依依的哥哥是不是在工厂里上班?”
“……”梁临听见我这个话题转变愣了好一会儿。
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不知道工厂里特意种植跟的那些跟加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你只是去检查工作的,但是他们不一样,是在工厂长期工作跟住的。”
梁临还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儿疑惑地问我:“我爸妈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不还应得挺认真的吗,你当时就在想这个啊?”
我昂了一声,理所当然地回说:“当然啦。你妈妈就一直在重复让我们注意安全,而你爸说话的内容我并不认同,没有必要像上课一样认真听讲吧?”
梁临坐在桌子上笑得东倒西歪,好一会儿竟然从桌子上滑下来,直接坐到了我双腿上。
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整个人以一种要掉下去的姿势坐在我腿上:“真聪明啊妹妹。”
我诶诶了两声:“你要么就坐好,要么就下去啊。”
梁临闷笑了一声,而后抱了过来:“重不重啊?”
“有一点啦,可以坚持。”我说。
梁临隔天又去了趟工厂,问了里面工人一些情况,但是因为是梁临在问,工人的回答非常谨慎。
周末我没有工作,而梁临到了年底需要进行一次非常大的统计工作,他甚至在外住了两天没有回家。
因为明天又到工作日,我需要上班,没法等今天发消息过来说傍晚回来的梁临。
便在我房间桌上跟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