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打紧的闲话……”
“小九。”
到底是双膝跪地,孟渔牙关打颤,不敢看衡帝鹰隼般的眼睛,一番话真假参半,“儿臣只是觉得公主娇俏可爱,理当在草原策马奔腾过快意人生,因此劝说了几句。”
“快意人生?”衡帝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这么说,你过得很不痛快?”
孟渔惊愕地抬头,“儿臣并非此意!”
衡帝不怒自威,“小九,你自幼在民间长大,心性不比你几位兄长沉稳,朕希望你与他们好好相处,不要有所偏颇,做出些欺君罔上的糊涂事。”
他把头埋到地底下去,“儿臣不敢。”
当日他在大殿上不为三哥求情,想必父皇已对他偏帮二哥有所不满,如今是觉着他为阻止突厥王把阿丽雅许配给五哥才对他起疑心,将阿丽雅受伤一事扣到他头上了吗?
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敲打他?他们兄弟私底下做的小动作父皇又知道多少呢?
他不敢反驳,也无从辩解,全身抖若秋叶,十指也一阵阵痉挛。
孟渔冷汗直下,衡帝像是看不出他的畏惧,摇身一变又成了关切儿子的好父亲,“前两日你受惊了,回京后好好调养身体,礼部还有差事等着你去办。”
他重重叩首谢恩,软着腿走出营帐,被夜风一吹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走出好一段距离才敢趴在角落大口大口地喘息。
恐惧像是一条绳索栓在他脖颈上,勒得他喘不过气,他看谁都像蒙了一层面纱,唯独他清清白白地给人看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