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谁让他敢对您不敬,谁让他敢在心底怨憎于您。”
“他就是该千刀万剐,就是该死。”
“父皇,你原谅儿臣,给儿臣一条生路吧父皇。”
“儿臣也是无辜的……”
“儿臣只想做您和母妃的儿子啊!!”
楚帝狠狠瞪着他。
“绝、无、可、能!”
“你个野种!”
“朕绝不会再要你!”
“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去死?”
“他是掖庭罪奴之子,你也是那个罪奴的肮脏血脉!”
“就凭他,还敢与母后的高贵血统相比?朕的身体里流的是母后的嫡系血脉,而你们,都是最下贱的奴才!”
“朕从前被他蒙骗,竟然宠了你这个野种二十年。”
“朕真是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再亲手杀了你——”
楚帝一句句的刺激,让宗政无邪的脸由白变--≈gt;≈gt;成红,又由红变成黑。
最后他猛地再次起身,用剩下的那只手再次拿起地上带血的剑,然后朝着楚帝奔去。
“我杀了你——”
然而,他还未奔至楚帝面前。
槿婳已经先行一步,手持弯刀快步上前。
一刀划过宗政无邪的腹部。
等他腹中的东西流了一地。
他才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来。
槿婳抬头看向宗政无邪。
“巫月教满门,向你问候。”
宗政无邪张了张嘴,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最后他倒在地上,倒在自己热腾腾的一堆内脏之上。
宁妃看到这一幕,捂着头尖叫。
她疯了。
“儿子。”
“本宫生的是儿子。”
“不,本宫生的其实是女儿。”
“本宫的女儿呢?本宫要找本宫的女儿。”
“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公主,小公主啊——”
李卿落看到她这副样子,摇了摇头。
“把她带下去,让秦陵看看。”
说到底,宁妃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地上两具尸体,让围观的众人都惊悚得不敢再议论出声。
包括见多了残忍血腥画面的杨七郎和张廷氿此刻都不敢吭声。
因为这黑衣人今日谋划害死的,可并非是什么寻常之人,而是天潢贵胄的亲王和皇子啊!
而且,他们还看了一场真假皇子的大戏!
虽说秦王罪无可恕,但到底是皇家的阴私,竟然就这么被她给直接捅破在了世人面前。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让宗政氏族的丑闻,彻底喧闹得天下皆知?
不然,怎会让他们这些闲杂之人都在此处将真相看了个清清楚楚的?
现在秦王已死。
接下来,她还要做什么?
然而李卿落什么也没做。
只是看向了段容时的方向一眼,然后便让杀一他们将楚帝扯了起来。
“把他带下去!”
她没打算放过楚帝?
猜到此事,张廷氿他们都忍不住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们这两日做的事,若是让那楚帝再回去,怕是今日在此的大家都要没命了。
“各位,今日的热闹也看完了。”
“愿意回家的,便各回各家。”
“不愿意回家的,我等不介意奉陪再与各位练一练。”
“各位自行抉择吧!”
说完李卿落便在十几个杀字的掩护下快速离开了山头。
很快,她的人便都撤了个干干净净。
杨七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把我们都给放了?”
“她就是想让咱们来看个热闹,知道四皇子的身世真相,看他们亲生父子两个都是怎么自食恶果惨死的?”
张廷氿:“不!”
“现在,咱们都是她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还不明白吗?”
“回南安,若搬来救兵救出暴君,咱们回去也都是一个死字。”
“今日所见,我们二人所行,暴君都绝不会放过我们。”
“而且,她是要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