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听完后,也忍不住感慨道:“父皇谋划甚远,姜还是老的辣啊。如果当年,您不让皇帝继位,他永远都只能低声下气。”
“哎……”
太上皇叹息一声。
遇人不淑啊!
谁让他没看清楚逆子的情况,没看清楚逆子的真面目呢?
也就是几百万两银子而已,皇帝就撕破了脸,不让他颐养天年。现在皇帝不给他钱,他就让皇帝付出更大的代价。
太上皇沉声道:“我们明天一早要出城,你有什么办法?”
“这事情简单。”
忠王昂着头,自信道:“请父皇放心,我早有安排的。明天一早,有内务府专门送蔬菜入宫的车队,他们入城后再出城,我们父子二人一起出城。其他随从,就化整为零出城。在内务府的招牌下,没人敢仔细搜查的。”
“妙,妙!”
太上皇笑道:“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你倒是很擅长。”
忠王面颊抽了抽。
这是夸奖?
还是讽刺呢?
忠王倒也没有去仔细的深究了,因为再深究也没有什么意义,想好离开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忠王嘱咐道:“父皇,时间紧迫,早早休息吧。”
“好!”
太上皇点头回答。
父子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明明父子二人隔了很久才见面,可是如今见面,反而像是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唯独一点,是两人对皇帝的仇恨。
这倒是共同点。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一大清早,太上皇和忠王就易容扮装离开了,等着内务府送菜的队伍运输完物资,混入了队伍中就出城了。
其他的人员,全部打散了各自出城。
所有人出城后,在咸阳春的东城十五里外汇合。
一番简单的安排后,有三十余人往咸阳的东南方去,其他人跟着太上皇和忠王一起迅速的北上,往东北的方向去。
往东南方陈国去的这一批人,走了一段距离,就打出太上皇的旗帜。
大张旗鼓的赶路,消息也随之传出。
这一批人不多,只有几十个人,却一直没有启用。
如今,才全部启用。
有了这些人的开路,以及各处放行,太上皇和忠王才能各自逃出来。否则,他们都无法逃出来。
太上皇看着瘦削的忠王,叹息道:“老三,是朕害了你。”
忠王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的。
他恨太上皇。
当初,太上皇传位的时候,他极力的争取,希望太上皇考虑他,希望太上皇不要选择皇帝。
可是,太上皇一意孤行,最后选择了皇帝。
如今,看着颓废的父皇,看着那狼狈的模样,忠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尤其忠王要成事,还需要太上皇的名头。没有太上皇出面,单纯他一个人,那就是名不正不顺,无法号令人对抗皇帝。
忠王苦涩一笑,开口道:“父皇,昔日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现在,一切往前看,争取推翻皇帝的统治。”
太上皇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忠王说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儿臣和薛飞柏有些联系,只是关系不是太牢固。可是,儿臣记得薛飞柏也是您提拔起来的,一直镇守西疆,不如我们去投奔薛飞柏,让他竖起大旗反攻皇帝。”
太上皇沉声道:“去西疆游说薛飞柏,也不容易啊!”
“没有!”
忠王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听人说,薛飞柏被皇帝调到了凉国东北边境,去对抗燕国了。现在燕国和凉国为敌,薛飞柏被调过去了。”
太上皇正色道:“薛飞柏被调离,那倒是可以利用。当年,朕不提拔薛飞柏,就没有他升官的机会。”
“曾经,有无数人弹劾薛飞柏,也是朕压下弹劾。”
“朕对他,有知遇之恩。”
“朕对他,可谓恩同再造。”
“有朕出面,薛飞柏肯定会归顺,这是毫无疑问的。”
太上皇眼神自信,开口道:“你定下的策略很好,只是我们去东北投奔薛飞柏,是明目张胆的去?还是悄悄的去?”
忠王沉默片刻道:“一旦明目张胆去,肯定有无数人要抓捕我们。再加上皇帝设立关卡,我们就算有些人也难以逃走。”
太上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