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狂特点的强迫性神经症的人格更恰当。”
“但它不表明是精神疾患吗?”
“对,不是。”
“你们医疗小组的报告用了‘妄想狂型的人格’或‘强迫性神经症的人格’这样的术语吗?”
“没有。”
“为什么不用,大夫?”
“嗯,在精神病治疗中,术语所表达的意思是很不准确的。即使对同一学派的人来讲,同样的术语可能指不同的事情。‘妄想狂型的人格’听起来有使人丧失能力的意思,但实际上不是,至少对我或伦丁医生或马尼拉医生来说不是。”
“那么从精神病治疗的三种不同的观点来看奎格舰长都是健康的吗?”
“是的。”
“大夫,你们一致同意现在奎格舰长在精神上是健康的,而且在12月18日他被别人以精神疾病为由草率地解除职务时也一定在精神上是健康的,是不是?”
“这是我们一致的结论。”
“没有问题了。”
格林沃尔德走到证人面前“大夫,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中有一种叫精神疾病的东西吗?”
“嗯,里面讲过有精神障碍的人和经调理的人。”
“但是有障碍的和经调理的这两个术语大致相当于外行所说的有病和没病,对吗?”
“非常笼统地讲,是这样。”
“你会说奎格舰长有自卑感吗?”
“会的。”
“根据什么呢?”
“童年时严重的创伤,但是它们已经得到很好的补偿了。”
“得到补偿的和经调理的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肯定有。”
“你能解释解释吗?”
“嗯——”伯德微笑着坐回椅子上“假设一个人有某种自己未察觉的深藏的心理障碍,它会驱使他做出怪异的事,使他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中,但是他永远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可以通过找到这种奇异的驱动力的出口,通过自己的毅力,通过做白日梦,通过成百上千种的意识方面的手段来进行补偿。不经过心理分析,不弄清精神障碍的所在,他就永远不能进行调理。”
“奎格舰长接受过心理分析吗?”
“没有。”
“那么,他是有精神障碍的人了?”
“是的,他是有精神障碍的人。不过,这种障碍还没有使他丧失能力。”
“伦丁大夫证明他是经过调理的。”
伯德笑了“噢,你又玩弄起术语了。在弗洛伊德分析技术中,调理一词有特殊的意思。伦丁大夫用它大体是指病人已经对他的精神障碍进行了补偿。”
“你能讲述一下舰长的精神障碍吗?”
“不经过广泛的分析我无法准确地讲述。”
“你不知道是什么障碍吗?”
“当然知道,表面情况很清楚。奎格舰长下意识地感到由于自己刻毒、愚蠢和职位卑微,大家都不喜欢他。这种内疚和敌对的心情可以追溯到幼年时期。”
“他是怎么补偿的?”
“主要用两种方式。一是妄想狂样的方式,既无用又没有好处;一是他的海军职业,既极其有用又极其有好处。”
“你是说他的军旅生涯是他的精神障碍的结果?”
“大多数人的军旅生涯都如此。”
格林沃尔德抬头偷偷地瞥了布莱克利一眼“请你把这一点解释一下好吗,大夫?”
“我的意思很简单,它是一种逃避,一个回到子宫里再以清白之身诞生的机会。”
查利站起身“这种毫无关系的技术性讨论还要继续多久?”
“你反对这样提问吗?”布莱克利绷着脸说。
“我要求法庭限制被告律师讯问些令人迷惑的毫不相关的事情来浪费时间。”
“注意到了所提的要求,继续盘问。”
格林沃尔德又问道:“大夫,你曾注意到奎格舰长有怪癖的习惯吗?他用手做的某个动作?”
“你是指转动钢球吗?”
“是的,他当着你的面那么做过吗?”
“第一周左右的时间内没做过。后来他把这事给我讲了,我建议说如果这使他感到更舒服他可以恢复这个习惯。他就恢复了。”
“请表述一下这个习惯。”
“嗯,就是在手上——任何一只手——不停地转动或滚动两个钢球。”
“他讲过这么做的原因吗?”
“他的双手老颤抖。他这么做是为了使手稳定,并掩盖住手颤抖的现象。”
“他的双手为什么颤抖呢?”
“内心紧张。这是表面症状之一。”
“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中,滚动钢球有意义吗?”
伯德不安地看了一眼审判员“噢,这事得用技术行话来讲述了。”
“请尽量用非技术语言来讲。”
“嗯,不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