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您就是那个将要跟先生永远结合的女人!”
“就在今年吗?”
“就在今年,”贝尼斯夫人说“永远地永恒地我看到一场盛大的节日音乐人们身着华装人们在庆祝什么那是一只爆竹现在我看到你们俩了您非常幸福您吸烟过多天下雨时,请您当点心,夫人雨中很容易出事”
“跟车子吗?”
“也跟车子您独身,无牵挂那个死去的人又出现了,我无法认出他来又有那么多的白外套一间手术室一场死亡,它为你们俩开道”我看到,贝尼斯夫人的手指甲又重新变成蓝色了。“那是一座小教堂你们俩在里面一辆车被从水里拖出来一个死者坐在方向盘后”
“他是那个死者吗,他”
“这我无法辨认许多警察您的名字是以a开头吗?”
“是”
“雨雨您得当心雨您的幸运数字是十三”
这可真了不起,我想。贝尼斯夫人实际上是向昂热拉作出了她对我讲过的同样的预言。就在今年我们将永远地结合。
最后,她又要求我从不同的游戏里抽牌。
“这只是检查一下我看得是否正确。”她说。我从不同的牌里抽牌。它们有着我不认识的奇怪的图画和标志。有一张牌老是出现,贝尼斯夫人解释说,这是那张死亡牌。当昂热拉抽牌时,那张死亡牌也老是出现。
谈话就此结束。夫人索要五十法郎。她机械地向我们告别,看上去很痛苦。我们乘那部摇摇晃晃的电梯下楼,开着车去“庄严”酒店。在“我们的”角落里,我们喝晚上“我们的”一瓶香槟,昂热拉又戴上了戒指。
“我大为震惊。”她说“你也是吗,罗伯特?”
“对。”我说,俯视那长着许多棕榈树和鲜花的十字架路和路后的大海“我也是。”
我们俩都沉默不语。
最后昂热拉说:“咱们太过分了,竟然相信一个算命妇人的话。”
“你肯定,你的理发师没有向这个女人讲过我们什么吗?”
“我还特别请求过她别这样。她向我保证过。不,贝尼斯夫人对我们一无所知!因此我才这么吃惊。比如说,她如何能认出你的职业呢?”
“是啊,怎么认出来的呢?”我说。
我们喝酒,沉默,然后昂热拉几乎无法听见地说:“但愿我们没去找过那女人,罗伯特。”
“我也是。”我说。
“你感觉痛苦,对吗?”
“对,”我说“很痛苦。”
“跟我一样。如果咱们俩今年还会幸福,而另一位死去,为我们开路,那只可能是”
“对,”我说“正是。”
“可我不想这样!如果这事真的发生的话,我绝对无法忍受!我我觉得好像这是我的责任!”
“我也是。因此,咱们才如此痛苦。”
“如果咱们现在相信那女人对我们讲的事——会发生的话,咱们怎么能幸福起来呢?不,罗伯特,不,这我受不了!”
“咱们本来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你的理发师透露了一切!然后,这个女人就想对咱们讲点好听的话,咱们毕竟付给她钱了。”
“一点好听的话。”昂热拉说,全身颤栗。
“咱们不信她!这一切全是撒谎和欺骗,昂热拉!咱们就这样也会结合并且幸福——没有死亡,没有白大褂。”
“带你去见这个女人,这是我不好。可我并不知道她会讲什么。”
“你得忘记它,昂热拉。”
“是的,”她说“我必须忘记它。噢,上帝,我希望我能忘记它,罗伯特!”
29
法比安家的别墅在加布勒城区,在卡瓦街上。这座大房子被粉刷成了金黄色,坐落在一个大花园里。朝街的一面,高高的精心修剪的植物挡住了好奇者的目光。那是一座现代风格的别墅,至多十年。一切都显得崭新、昂贵和阔绰。花圃之间有一座肾形的游泳池。我在花园的大门口按了门铃,通过对讲器报了我的名字,说我跟法比安先生约好了十一点。于是出现嗡嗡声,大门弹开来,我可以进去了。我穿过长有很美丽的棕榈树的花园朝房子走去。一个一身白的仆人向我迎来。
“请您在游泳池边就坐,卢卡斯先生,只一会儿。”
“我不能进屋去?”
“请您行行好,等在游泳池边。”
那我就行行好吧。游泳池边有白色的桌子、藤椅和躺椅。我坐到一张藤椅里等。我等了不止一会儿,拖了二十分钟,才有人从别墅里走出来。那不是法比安,而是他的妻子比安卡,从前的“丽岛”女郎。她身材苗条,自信地向我走来。我迎向她。比安卡穿一身白浴袍。她那过分亲昵、卖俏的举止今天不见了。她显得高傲冷淡——这也嫌夸张。
“您好,卢卡斯先生。”
“您好,夫人。我是想跟您丈夫谈话。我跟他约好在十一点,现在是”
“我丈夫不能跟您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