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基本不缺食物,冬季不缺雪水。
两个季节要是能协调好,提前收集好资源,合理分配,未尝不是一条生存之道。
只是这个金色的丝……是什么玩意儿?
伸手抹了把脸上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出是哪流出的血。
言孜将那条细如头发丝的东西拿近了些,头晕眼花中正想好好看清楚时……嗖地一下那根丝却蓦地钻入她的右腕血管里。
速度快到根本来不及反应。
“唔!”
剧烈的疼痛袭来。
丝线瞬间在血肉里生长,根须顺着她的右臂血管疯狂蜿蜒……
右臂
她身形一个不稳,直接从撑杆上一头栽了下去。
要不是李椒及时捞了一把,只怕就要被卷进底下雪流里。
“李言孜!”
李椒的唤醒方式简单粗暴。
一手拎着人,另一手就是啪啪抽上两巴掌。
但确实有效。
对方很快清醒,睁开死鱼眼看她。
李椒下手没留情,她那张还带着红印的脸上仍然可见扭曲,明显是痛楚还未完全消散。
“我的右手……”
“右手?右手怎么了!快伸出来让我看看!”
事发突然,李椒刚刚只瞥见她捏了条东西。
言孜这次难得老实一回,乖乖卷起袖子。
那条右臂外表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但李椒把手按了上去,立即感受到高烧一样的滚烫热度。
底下血管鼓噪不安,却又规律地敲击着她的掌心。
皮肤下面原本青色的血管,隐隐泛着一股诡异的暗金。
她柳眉微皱,刚想把手撤回来。
一根金色的藤蔓就忽然破开血肉钻出,直朝自己门面袭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怎么招惹到的!”
言孜没有回答,只是身形一转,一脚牢牢踩住自己的右臂,半蹲下身像是过年抓鸡鸭一样,强行想要将那条乱扭乱动的藤蔓按回。
“进去!”
但按住一条,里面就又有无数条钻出,下半截还连接着她的血管完整拖出体外,却没半点血液。
扭曲出异形,暴动不安,紧紧缚在她的另一只手上,开始拉力赛,场面一时无法控制。
“李椒!给我一把刀子!”
“快一点!!”
淬了酒精的刀子很快被递过来,似乎感受到危险,那些藤蔓当即刷地一下又钻了回去。
言孜出了一头冷汗,咬牙盯着着自己那条右臂。
“不然直接把这条胳膊切了吧?”李椒出言惊人,但这个考虑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眼下不知道到是被什么东西钻进去,这个地方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灾厄。
万一有污染性,牺牲一条胳膊总比一整人要划算的多。
言孜摇头。
要是左手她确实会考虑这个意见,但右手不行。
至于为什么不行她也说不上来,心底总有一个念头告诉她,这只右手非常重要……重要到……
记忆中实验室的解剖图片又闪现而过,这些零散的片段又不知到底拼接在哪。
“言孜?”
李椒见她没有动静,连忙把手伸到面前晃了两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也没有什么麻醉药之类……要不然你先咬牙忍着点,我直接开刀给你挖出来?”
她的提议总是如此彪悍,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
言孜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不用了,它一钻进去就连着血管骨肉,恐怕挖不出来的。”
那东西有自己的意识,就害怕她一旦动弹,它就会更加往里钻,往心脏位置钻……
“算了先这样,反正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舒服。”
只要它不再像刚才一样蜘蛛附足般蜒出,别人也根本想不到,她右臂皮肉下藏了这么一个怪物。
李椒对她的判断能力还是信任的,可对她受伤这点还是有怨气在,“真搞不懂李自然发什么疯,竟然把你放进这种地方!”
“我进入游戏是巧合。”
言孜解释的快累了,又极其自然地将两片暖宝宝塞到对方手上。
“只有你信什么巧合!”
李椒正费力拉着绳子,帮忙把她那个倾倒的木筏翻回来,“宁九那小子都是得到他批准,才进来的!还有什么不可能?”
“七组是爸爸同意的?”言孜微蹙起眉。
她目前所知道的只有两个。
一个童声,一个宁九徵。
全是幼苗,杯水车薪。
“不然你以为呢?其它组好歹只是对外不公开,但是营里的名单大家都清清楚楚。”
“而这个七组,具体什么情况大概只有李自然一个人知道。”
李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