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馋自己的死气。
是以一直以来他都强行无视了鳞片这件事,浅野零不提他也不说。
这时,鬼舞辻无惨轻咳一声:随便你。
浅野零高兴了:那给我吧。
鬼舞辻无惨抬眼,粘在睫毛上的水珠滚落在池面上,他缓慢的开口:给你可以,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答应我之后,鳞片马上就会给你。鬼舞辻无惨眼神微暗,压低了声音说道。
浅野零想了想,无意识的撩起几捧水扑自己脸上,半晌还是同意了。
他点了点头,口气狂妄: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的!
什么都可以么?
鬼舞辻无惨的心中升起无数卑劣的想法,但最后都被他按捺了回去。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他笑了笑,轻轻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三天内,你要做我的仆人。
随叫随到,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准违抗我的命令。
他扔下这几句话,不出意料的收获到了一只怒气冲冲的金鱼草。
啪的一下拍在池面上,溅出几朵绿色的大水花,伴随着一道愤怒的声音:这算什么小小的条件啊?!
绝对不行!
浅野零想都没想,昂着脖子就拒绝了。
仆人是伺候主人的,被呼来喝去也就算了,主要还想让他伺候脾气超差的无惨。
绝对,不愿意。
浅野零拒绝的实在是太快,鬼舞辻无惨脸色先是一怔,随后笑了笑。
他说道:又不需要让你做什么洗衣做饭的粗活,为什么要拒绝,况且,只有三天而已。
金鱼草梗着最后的底线,就是不肯屈服。
他抬着下巴拒绝:我不要。
作为鬼的无惨不需要睡觉不需要吃饭,甚至不需要排泄,但是浅野零就是不愿意做他的仆人。
因为他总觉得无惨憋着一肚子坏水,就等着一个机会想要折磨他。
在这方面,他的猜测贴合了鬼舞辻无惨的某些想法。
你赶紧把鳞片还给我,不问自取就是偷。人家都是拾金不昧,你是拾金昧了。
浅野零嘴巴嘚吧嘚吧的说着,疾言厉色是不屈服的模样,明明不久之前还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变脸的速度之快,让人目瞪口呆。
我的要求只有那一个而已。只要你答应,鳞片就能物归原主。
鬼舞辻无惨寸步不让,两人的视线对上,诡异的碰撞出一些无形的硝烟的味道。
活了千年之久的鬼王率先出击。
他扬起下颌,露出纤细瘦弱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瓷器。
温润如玉,莹莹闪光。
薄薄的水膜沿着细嫩的皮肤滑行,似乎在是贪恋着他的美貌。
被水汽熏染出来的红色浮在肩头上,一点淡淡的红,格外显眼。
哗啦
他掬起一捧水,扑到自己的脸上,睫羽潮湿,是湿漉漉,一颗水珠顺着白色的眼睫垂下。
淡红色的唇微微开合,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金鱼草瞪眼竖眉的抿了抿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水柱,又呸呸呸呸的吐了出来。
鬼舞辻无惨知道他喜欢什么,于是烈火加油。
说是仆人,其实也不需要做些什么苦力活。
浅野零看着好像有些动摇了:是吗
鬼舞辻无惨看着他,往前走了一些,染着嫣红指甲的指尖放在唇上,带着些莫名的诱惑。
当然。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哄着金鱼草。
他像是一支闪耀着光芒的玫瑰,带刺的根茎,却足够的美丽,稍不留神就要被刺伤。
每一句话就是像是来自撒旦的低语,引诱他人跌入深渊。
鬼舞辻无惨继续说道:平心而论,我从强迫过你做任何事情,是吧?
浅野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鬼舞辻无惨的谎言:那还是有的。
就在昨天,你还让我擦地板。
鬼舞辻无惨一顿,显然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他伸手抓住浅野零的下巴:但你也偷了懒。
我那是休息
你也确实做了错事,不是吗?背着我伙同了鸣女和童磨,污染了无限城的环境。
污染环境?!
他在说什么p
你喜欢童磨?
浅野零愣了愣,想不明白这个话题怎么会调到这里来:你怎么问这个?
喜欢,还是不喜欢。
浅野零有些不理解,他皱了皱眉:就是朋友而已。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朋友?
从小杉亘开始,他就看出外表为人的浅野零绝对不像是人类一般拥有着正常的感情。
他的感情太淡漠了,对于相处已久,甚至跟在身边的人都能随意舍弃。
这样的人说,童磨是他的朋友。
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