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彦恒臣的能力,他确实可以随意说出这样的话,这世上大概除了周倾可就没有第二个能左右他行动的人了。
他们动作很快,说走便走。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果然被人拦住了。
这人是经常待在周夫人身边的老管家,周倾可仔细看了看老者的容貌。
猜想,他应该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陈管家”了。
“少爷,您要走吗?”
陈管家微笑着看向周倾可,语气之中仿佛暗藏着些不同寻常的令人极不舒服的审视意味。
周倾可的心尖尖已经揪起来了,但现在人就拦在前面他不能露怯。
周倾可余光扫到了彦恒臣的身影,就站在自己旁边,这个很近的距离,给他带来了充足的安全感。
周倾可扬起下巴,用自己最傲慢的语气和姿态,伸出一根手指皱着眉将陈管家拨到一边,故意不耐烦的说:
“本少爷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了?”
彦恒臣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周倾可一眼。
突然觉得喉间干渴。
这样子的小少爷也很迷人。
周倾可头也不回的跨出了大门门槛,陈管家果然没再阻拦,只对着他的后背悠悠的说:“不敢。”
周倾可哼了一声,径直走下台阶,直接出了府邸。
和彦恒臣拐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胡同里。
外面的空气比府邸内清新了不知多少倍,花草树叶间跳动的阳光将海岛小路衬的漫长而温馨。
周倾可一下子放松下来。
下一刻,他被彦恒臣突然拽着手腕压到了墙上。
“哥,哥哥?”
叶间绿阳透过光阴洒在彦恒臣宽阔的脊背,他逆着光,眸中的爱意倾覆满堂。
炽热指腹摩挲着周倾可的腕骨。
彦恒臣最近养成了一个小习惯,在两种情况下他会抓着周倾可摸。
指腹,腰窝,后颈,脚腕和手腕。
一种情况是他在思考事情。
另一种情况则更多出现,这时候的彦恒臣一般想扒光周倾可。
想干点不可描述的事。
彦恒臣的视线停在周倾可身上,“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嗓音之中压抑着直白的欲念。
周倾可自出了周府以后心情都很好,也起了些和彦恒臣亲昵的意思。
他回想着刚才的那种感觉,抬头望着彦恒臣。
“本少——唔”
彦恒臣直接将后半句话堵了回去,将这个假装自己很坏的小少爷吻的腿软发抖。
这个吻格外绵长。
周倾可用小臂轻轻抵着彦恒臣的胸膛,好不容易撑出一点点空隙扭过头大口喘息。
下一秒就被彦恒臣掐着下巴掰了回去,越吻越凶。
彦恒臣将人折腾的走路都走不动,只能乖乖的待在他怀里。
彦恒臣抱起周倾可,让他坐在行李箱上。
周倾可趴在彦恒臣肩膀上,安心的闭着眼睛。
胸膛中的心跳还残留着方才的余温。
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海岛的街道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周倾可歪头亲了一下彦恒臣的侧脸,“哥哥,你为什么每次都亲的那么凶?”
过了一会,彦恒臣说:“凶吗?我觉得还好。”
周倾可噘着嘴,嘀咕道:“那下次不给你亲了。”
彦恒臣脱口而出:“不行。”
周倾可把着行李箱的扶手,故意和彦恒臣对着干:“反正我自己的嘴我说了算,我想给谁亲就给谁亲。”
行李箱滚轮转动,彦恒臣把周倾可转了过来,他撑着周倾可的身体两侧,俯身靠近。
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皱起,周倾可看着彦恒臣的表情都能闻到明显的醋味。
彦恒臣盯着他的眼睛,语气算不上和善。
“除了我,你还想给谁亲?”
话语之间满满的占有欲。
周倾可嘿嘿笑了两声,双抱住彦恒臣的侧脸,从额头亲到嘴角,吧唧吧唧吧唧。
他说:“就给你一个人亲。”
话音刚落他又亲了彦恒臣一下。
彦恒臣推着箱子,状似无意的说:“你要是敢给别人亲我就把你绑起来。”
周倾可都震惊了,“哥哥!”
连忙双手捂住彦恒臣的嘴,“哥哥就是被鲨鱼传染了!你以后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彦恒臣是怎么面无表情说出这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的!
周倾可跳下行李箱,“反,反正你不能——”
彦恒臣打断他:“我能。”
周倾可回过头对着彦恒臣红着脸喊:“不能不能不能!”
彦恒臣没和他争辩,反正他是认真的。
周倾可羞的一直没再和彦恒臣说话,生怕勾出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