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王家的旧部,”陈寻将自己在扬州见闻一一说着,“之前跟着王善泉归顺了洛子商,后来王善泉死了,这批人就跟着王小公子,如今小公子年纪太小,所以说起来,这批人便是姬夫人的实际能依靠的一批人。但姬夫人这个人十分愚昧,她几乎不管任何事,成日都在后院呆着,就等着洛子商回来。”
“洛子商与她有……”柳玉茹思忱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道,“其他逾越的关系?”
“我认为没有。”陈寻摇摇头,“洛子商这人十分高傲,怕是看不上姬夫人这样的女人。而且之前姬夫人几次夜里邀请,都被洛子商回绝,若真有什么,怕是不会这样。”
柳玉茹点点头,觉得陈寻说得也有道理。
洛子商这个人虽然不堪,但接触下来,柳玉茹也看得出来,他这人在自己的感情上十分骄傲自持。陈寻喝了口水,接着道:“但姬夫人对洛子商怕是有许多想法,毕竟当年她是洛子商选出来的,而洛子商这个人,出身名门,又生得俊朗,若是相处而非敌对,还觉得他风度翩翩,加上这么英雄救美捧上富贵荣华一出,女子怕是很难不动心。我有一位朋友,在萧鸣身边做事儿,同我说过几次她,说姬夫人如今就一心想着,等洛子商回来后,她嫁给他,他们共同抚养王小公子,一起当这扬州的土皇帝。”
“那姬夫人如今就这么等着洛子商?”
柳玉茹皱了皱眉头,陈寻笑了笑:“大约是吧。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几乎没有和王家那些旧部接触过。”
柳玉茹没有说话,她思索着,许久之后,她出声道:“你觉得王平章此人,会不会反洛子商?”
“嗯?”
陈寻有些疑惑,柳玉茹敲着桌子,接着道:“若我们许诺替王平章铲除萧鸣,王平章与我们合作几率多大?”
“怕有九成。”
陈寻肯定开口,柳玉茹想了想,慢慢道:“那萧鸣与姬夫人,关系如何?”
“表面恭敬是有的,”陈寻应声道,“但萧鸣向来不太看得上姬夫人。”
柳玉茹没有说话,她似是在思索什么,陈寻见她不说话,有些奇怪道:“玉茹?”
“这样,”柳玉茹敲打着桌面,慢慢道,“能否劳烦你替我引荐,让我见见王平章?”
陈寻愣了愣,随后他点头道:“好。”
两人没有犹豫,当下陈寻便去安排,等到了夜里,陈寻便将王平章带到柳玉茹歇息的客栈来。
柳玉茹让人架了帘子,与王平章隔着屏风谈话,王平章行礼之后,同柳玉茹恭敬道:“听陈先生说,有贵客来访,贵客自东都远道而来,可是?”
“妾身听闻过王先生,”柳玉茹没接他的话,跪坐在屏风之后,慢慢道,“王先生原为乡野一村民,后得王善泉大人赏识,带到扬州来,成为王家客卿,平章二字,便是王善泉大人所取。王善泉大人对于先生而言,恩同再造。”
王平章听着这些话,端起茶杯,吹着茶杯上的茶叶,抿了口茶道:“夫人是王大人旧识?”
“王大人如此恩德,如今他人死魂消,被人杀子辱妻,王先生这么看着,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柳玉茹不接王平章的话,继续询问。王平章听到这话,轻笑出声来:“原是来离间我与洛大人的。”
“王大人不觉得不甘心?”
柳玉茹直觉这是一个极为难缠的人物,短暂试探后,她大概摸清了王平章的门路,慢慢道:“如今洛子商不在扬州,留了一个十九岁小儿驻守扬州,王大人在一个孩子手下做事,不觉得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