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和现实有很大的差距。
进来的两个警察长得挺好看的,不是很凶残的样子。
女的一句话不说,就坐在那凉飕飕地瞅着她,搞得她总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似的,男的笑呵呵的,看着挺和气,一说话就知道不好搞。
王翠花不确定这两人想干什么,坚持自己是清白的。
“是,我儿子贪了点钱,可那是我儿子的问题,我顶多帮他在外面跑跑关系,我这样的老实人可干不出杀人的勾当来,你们别想随便把一个死人赖在我头上!”
“啪”
“啪”
“啪”
空荡荡的审讯里响起了巴掌声。
王翠花循声望去,发现那个女警察面色冰冷地鼓着掌,“台词功底不错,表情和语气很到位,满分十分,给你九分,不怕你骄傲,再编点。”
王翠花:“……”
秦朔辛苦地憋着笑,不知道苏云韶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气人办法。
苏云韶:“不编了?”
等了一会儿,王翠花没有继续编,苏云韶站起来走到王翠花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我们就来谈谈你几次三番借运和害死三人的事。”
那一瞬间,王翠花瞳孔骤缩: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云韶手指轻点王翠花左手手腕上的那只银镯子,手还没碰到,王翠花就猛地缩回了手,紧紧地捂在怀里。
秦朔:“……”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如果只是借运,这点小偷小摸还没写进刑法里的事,法律是真奈何不了你,可谁让你害死人了呢?”苏云韶弯下腰来,漆黑的眼笔直地注视着王翠花的眼睛,一道旁人看不见的光倏地钻了进去。
而后,苏云韶退后一步,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秦朔觉得好奇,又怕打扰她问话,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
不成想,王翠花面色大变,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凶狠地吼叫起来:“你别过来!又不是我杀的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秦朔:?
这是见鬼了?
他悄咪咪地去口袋里摸开阴阳眼的符,手都摸到符了,苏云韶仿佛脑后勺上长了双眼睛,回过头来冲他摇头。
秦朔只好遗憾收手,又见苏云韶在那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催眠。
秦朔:???
催眠你都会?!
不是,你们玄门大佬办案都这么科学的吗?
不管他有多少疑问,苏云韶没工夫再搭理他,就等着王翠花的答案。
此时,王翠花忘记自己坐在审讯室里,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那个她离开以后就不愿意再回去的村子。
她坐在河边的柳树底下,看着对岸自己喜欢许久的男人捧着一束花,向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翠玲求婚。
王翠花不甘心,她和翠玲一起出村子,一起遇到的男人,为什么男人眼里只有翠玲?就因为翠玲比她长得好看吗?
王翠花跑回家,对着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母亲大声喊道:“都怪你!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把我生得这么平凡?要是我能生得更好看一点,今天被水生哥求婚的人就是我了!”
被她指责的母亲摇了摇头:“翠花,还记得吗?六岁那年我让你把一直戴在手上的两只银镯子送一只给翠玲,你是怎么做的?”
王翠花当然记得,家里条件只算过得去,那两只银镯子是她仅有的首饰,她不舍得送出去,和母亲撒谎说送了,自己悄悄地藏在房间里。
她涨红了脸,扯着嗓子,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音量吼道:“你要是早告诉我那镯子能够借运,我会贪那点小便宜吗?”
母亲摇头,“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不会的,有用的!”王翠花慌忙抓住母亲的手,跪地哀求,“妈,你帮我!我要长得比翠玲更漂亮,要把水生哥抢回来!妈,你是我亲妈,你不能看着我这样,你得帮我啊!”
母亲没抗住女儿的苦苦哀求,心软帮了她一次,要来女儿戴了十几年的银镯子。
一夜之间,中年美妇的母亲生出几丝细纹和白发,可王翠花完全没发现,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母亲轻叹了口气,“你把镯子送去吧。”
王翠花抱着镯子就跑,以小姐妹送新婚礼的理由送给翠玲。
水生和翠玲订了亲,双方见面次数日益频繁起来,王翠花就躲在他们俩经常见面的地方不远处偷看,看见他们俩亲吻拥抱去了玉米地。
她没少听父母的墙角,知道那档子事,也见过村里的寡妇和男人在玉米地和树丛背后做事,太清楚水生和翠玲在做什么了。
一想到翠玲被水生搂抱着做那么亲密的事,王翠花嫉妒得要命,她跑回家质问母亲:“为什么我送了镯子,翠玲和水生哥还那么好?为什么我没有变漂亮?”
母亲说:“借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以为我为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