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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2 / 3)

无声息伸手,直接将他捞到了怀里坐着,镜片后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问道:“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和部队一起出发去密林了?”

伽因静静趴在他怀里:“明天早上七点就出发。”

韩宴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商人重利轻别离,这种事仿佛不是他该关心的。

回家的路上,他们一直静默无言。

晚上临睡前,伽因打开行李箱,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进去。军雌在战场上要用的东西其实很少,武器,食物,这两种就足够了,以至于雌虫半空不满的行李箱看起来有些寒酸。

韩宴坐在书桌后,静静注视着伽因的举动,暖黄的台灯落在他斯文的侧脸上,莫名品出了几分温润如玉的味道。他注意到伽因叠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进去,样式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常穿的那件,缓缓阖目,无意识皱起了眉头。

韩宴忽然发现自己不喜欢别离这种字眼。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卷针包,起身走到行李箱旁边,直接将针包丢了进去:“把这个带上。”

伽因不明所以看向他:“带这个做什么?”

韩宴道:“自己每天学着扎。”

伽因后知后觉意识到韩宴指的是扎腿,他虽然不明白雄虫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执着,但闻言还是认真把针包收好,塞进了行李箱夹层。

韩宴见状不免又有些想笑,他一直等着伽因问自己,这些针该怎么扎,没想到对方什么也不问,直接把东西收了进去,伽因该不会以为这些针只要扎进腿里就足够了吧?

韩宴思及此处,垂眸看向伽因问道:“你知道该怎么扎吗?”

伽因迟疑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知道。”

韩宴自然不信他的话:“过来,我教你。”

韩宴从抽屉里拿了一支防水红笔,然后在床边落座,伽因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低头脱掉军裤,然后在一片暖黄的光晕中悄悄上床爬进了韩宴怀里。

韩宴忽略掉伽因右腿上那条狰狞的疤痕,顺着雌虫清瘦的脚踝缓缓往上摩挲,用红笔在上面轻划,标记出了针灸时的重要穴位。

冰凉的笔尖划过皮肤,带来一阵痒意,伽因没忍住缩了缩,结果被韩宴按住,耳畔响起了对方低沉的声音:“别乱动。”

伽因又安静了下来:“雄主,您在给我治腿吗?”

韩宴却道:“没有。”

他没有把握治好,所以不必给伽因那种希望,也不想解释什么。

这种红笔的油墨很特殊,通常用来签署公函,遇水也不会消失。韩宴在伽因腿上标记完穴位,却又觉得那些红点有些不太明显,最后笔尖轻划,在上面描出了几朵淡淡的花。

伽因的皮肤终年都带着一种苍白,腿也是如此,红色的笔墨衬着白净的皮肤,莫名有一种妖冶感,连带着那条狰狞的伤疤仿佛也成了蜿蜒而上的枝条。

韩宴用笔尖点了点花蕊中间的位置:“用针扎这里,力道和平时一样。”

伽因是军雌,掌控力道这一方面并不逊色于韩宴,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雄主。”

韩宴见伽因身形颤抖,就知道这只敏感的雌虫一定又被撩拨到了痒处。他指尖轻划,灵活拨开了伽因的衣领,掌心停留在对方胸膛处,然后不动了。

隔着温热的皮肤,里面是一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砰、砰、砰——

韩宴记得伽因说过,这颗心归自己了。他扣住雌虫的掌心,然后用笔在对方掌心慢慢写下了两个字——

韩宴。

韩宴上辈子刚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扔到了村口,襁褓里面就绣着这两个字,后来被太爷爷收养的时候,就从了这个名,多年来一直没有改过。

他有许多东西都已经消失在了那场车祸里,无论是身躯还是财富,唯有姓名,这是他唯一从地球带来的东西。

虫族的文字与地球相似却又不同。

伽因盯着手心里的这两个字,总觉得有些眼熟,偏又认不出,疑惑问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韩宴却道:“回来再告诉你。”

伽因只好作罢,他见韩宴已经写完了该写的,画完了该画的,忍着羞耻面对面坐在雄虫怀里,然后缓缓解开身上的衣服,在韩宴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雄主,请您享用……”

这是萨利兰法每只雌虫求欢时都会说的话。

韩宴其实没打算做,毕竟雌虫明天就要执行任务了,意味不明问道:“你想要?”

伽因却道:“就一次,好吗?”

他实在想象不到还有哪一种方式能和雄虫更亲密了。

韩宴觉得一次尚可,于是并没有拒绝,抬手摘下眼镜,顺从了伽因的意思,毕竟他们将有一段为期不短的分离。

韩宴这次很温柔。

伽因甚至有闲心想别的事,他想起自己今天走到飞行器旁边,看见巴佩亲王面色阴沉地坐在里面,记忆中这个堂叔总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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