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喝完的乌鸡汤打包,开车带着白猫先生、小三花去最近的酒店,开了一件行政套房。
谢薄声打开打包的盒子,让小三花继续吃乌鸡肉,他与白猫先生相对而坐,听对方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在这个过程中,谢薄声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
白猫先生的外貌看起来就是一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二十刚出头的年纪,白衣白裤白色卷发,干净澄澈的蓝色眼睛。他说话时语调很慢。谢薄声并不意外他的语速,在刚学会说话时,小桑葚也是这样,慢慢的,但在后来,小桑葚适应了人类的语言环境后,就会快一些。
谢薄声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何,他对小桑葚的同类有着微微的排斥心理。莫非是恐怖谷效应?不,应该不是,因为他面对小桑葚时就绝无这种感觉。
“我想带小桑葚离开,”白猫先生说,“我们是同类,没有人会比猫更能理解另一只猫的想法。”
谢薄声想也未想:“不行。”
小三花沉浸在认真吃乌鸡肉的快乐中,胡须和领毛沾上肉汤,她也不在乎,努力吃得呼呼噜噜,尾巴蓬松得像一朵花。
“为什么?”
“小桑葚是我捡来的,”谢薄声注视他,“我为她喂奶,教她上厕所,和她一同睡觉。”
已经学会人类语言中“睡觉”另一层面意思的白猫先生大为震撼。
双,龙钢铁人类名不虚传,他竟然能如此直白、毫无道德地坦然说出和幼猫睡觉这种令喵发指的事情。
小桑葚:“呼噜呼噜~”
香喷喷!
谢薄声煮的肉肉好好吃,汤也好好喝。
白猫先生说:“……在小甜心快要死亡的时候,是我发现她,并给她找奶喝,从垃圾桶中翻罐头喂她。”
“那你现在还要让小桑葚去垃圾桶中找食物?”谢薄声皱眉,他不能想象那种场面,只问,“恕我直言,苏十白先生,您认为您现在有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