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见儿子从裤兜里掏出三盒计生用品,啪几一声,放保卫处的桌子上了。
保卫给惊到了,举起一盒,高声说:“这……这是啥?”
宋团长,宋向阳同志也在一瞬间,给这愣头青,傻不愣登的大小伙子臊红了脸,她刷的一把,手捂上了脸。
在国外,性是很开放的,所以小宪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问题,还对保卫说:“放心吧伙计,我们肯定用得完。”
……
林珺本来已经把车停在路边,在解安全带了,但在看到保卫举着套子的那一刻,重新系上安全带,一脚油,开着车疾驰而去,驶远了。
她给吓的,连学校都没敢再去就赶忙跑路了。
回厂后停好了车,林珺定了定神,又去了趟药研所,专门买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多备了些绵纱和创可贴,以备小宪被宋团长打到妈都不认识之后,能帮他紧急处理伤口。
但是,林珺万万没料到的是,这天晚上,小宪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不回来住,然后就光明正大的夜不归宿了。
而这时,林珺还不知道,儿子和宋向阳宋团长的结婚审请,已经打上去,交到军区领导那儿了,也就是说,她一分钱的心没操,也没掏一毛钱的彩礼,这就多了个儿媳妇了。
说回家里。
过了两天,大白终于没那么虚弱,能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几步了。
最近几天,大白睡的是二黑的狗窝,而二黑呢,则夜夜窝在半夏的卧室里。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今天不但要买书包,还要去给二黑也买个狗窝,完了之后,林珺得去药研中心接小民,然后大家一起,去机场给半夏取水杯。
要说大白来了之后二黑没有闹的太厉害,其主要原因是,自从大白回来,它就可以进卧室,跟半夏一起睡了,而到半夜,它还会悄悄溜到半夏床上呢。
今天要买窝了?
贼兮兮的二黑啥都懂,知道要买了窝,自己就要搬出去住,所以它走的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
林珺冷眼旁观,就发现半夏的情商比她高得多。
二黑不情愿,半夏就把它抱在怀里,顺着毛说:“虽然你多了一个弟弟,但姐姐最爱的还是你呀,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二黑哼哼叽叽,扭过脑袋,半夏就掰回来,又说:“你要不表现乖一点,总是欺负大白,姐姐以后上学的时候,就把你留在家里,单独带它,你愿意吗?”
二黑不愿意了,呜呜咽咽的往半夏怀里钻。
“好啦好啦,只要你不欺负它,我去上学的时候,就把你们谁也不带,让你俩一起在家,乖乖等我回家,这总该行了吧?”半夏又说。
二黑摇着尾巴,哼哼唧唧的,显然,这是愿意了。
林珺心说,自己这闺女不错呀,全程,她没让二黑占到一丁点的便宜,却把二黑给说的心服口服的。
先到批发市场给二黑买狗窝,买好之后再去商场给半夏买书包。
批发市场人多,人也杂,怕妹妹会走丢,或者被人拐走,法典就把她架在脖子上。
就在要出市场时,半夏碰见了一个特别眼熟的孩子,那是个男孩,头发长长很长,衣服破破烂烂的,特别瘦,两只眼睛贼大,被一个凶巴巴的男人抱着,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嚼着一只大棒棒糖,糖屑从他的嘴角滚落,落在地上。
半夏仔细看了会儿,想起那是谁了,是她曾经的弟弟小龙。
但是,一年前,三岁的小龙还是一个肉嘟嘟,憨乎乎的小胖墩儿,现在却瘦成了一把骨头,他的脸上皴起了皮,两只手黑的像小爪子一样,曾经,半夏最怕小龙的目光了,他总是凶巴巴的,可现在他的目光里完全没了凶,反而是呆滞的。
因为曾经被打过好多次,半夏本能的惧怕小龙,所以她抱紧了法典的脑袋,催促他:“哥哥,走,我们快点走。”
林珺从来没见过小龙,所以根本不认识他,法典虽然只见过小龙两次,但一年多不见,小龙已经瘦若两人了,所以那个陌生人抱着小龙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没有任何反映。
把狗窝装进后备箱,上了车,林珺一脚油,车直奔东海港。
半夏总觉得心里隐隐约约不得劲儿,趴窗户上一看,就见她曾经的妈妈秦秀,像个疯子一样从市场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似乎在喊着什么。
她摔倒了,又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
半夏只记得秦秀的凶和她的打,她居然会哭,孩子很意外,也想知道她到底在喊什么。
不过霸道车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能过滤掉大半的声音,而且半夏对秦秀有本能的恐惧,所以她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就回过头了,害怕嘛,孩子钻进了法典怀里。
法典看妹妹怯怯的,遂问:“你怎么啦,不高兴吗?”
“哥哥,我看见小龙啦,就是秦秀妈妈家的小龙。”半夏小声说。
法典又不知道具体情况,还问:“你怎么不早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