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闹?”
既副厂长发话,大家当然呼啦啦的全散了。
金荃扭头问胡洁:“秦秀家的孩子呢,谁照顾?”
胡洁今儿也是头一回知道秦秀居然是二奶上位,还未婚先孕,加之工作中,丈夫一直被沈四宝死死压着,正准备找人好好八卦一下这事,顺带再狠狠刨一下她的黑历史。
一回头也愣住了:“半夏呢,那可怜丫头上哪去了?”
……
此时的半夏在哪遂心所愿啦,在顾法典家呢。
坐在宽宽的,软软的皮质沙发上,怀抱着鸡毛毽子,安安静静的坐着。
厨房有仨男孩儿,正在叮铃咣啷。
破天荒,这是顾法典头一回招待客人,当然得先弄点吃的。
他正准备泡方便面,祁凯说:“法大,大人都说方便面没营养还不健康,要不给她吃点西瓜吧?”
顾法典的手停在半途,说:“西瓜放两天了,她吃了会拉肚子吧。”
金帅:“有了,咱给她吃馒头,我妈说馒头最有营养了……不对啊法大,你这馒头怎么这么硬?”拿起来敲盘子,哐哐响。
顾法典:“在窗台上晒了半个月了,能不硬?”
“那给她吃啥?”祁凯问。
顾法典想了想,掏钱了:“去买娃哈哈果奶,广告说那个好喝还有营养!”
半夏正在打量屋子,眼里满是新奇。
跟秦秀家红配绿的油漆墙壁,到处挂着蕾丝,珠珠串串的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这房子是奶白色的墙,贴的是有花纹的壁纸,家具是白色的,地板是红色的木头,东西应该有些年头了,泛着黄,但莫名让人觉得温馨舒适。
目光停留在角落里,那儿停着一只小木马。
这院里很多孩子都有小木马,半夏见过很多,但哥哥家的木马很新奇,因为它是半夏最喜欢的粉红色,小马的额头上还有红色的小花花。
好新奇啊,这看起来,像是一个专门给女孩子玩的小木马呢。
“喝水!”哥哥递了只杯子过来,脸色看起来臭臭的,但半夏心里喜欢极了,因为他给她的杯子看起来像个胡萝卜,好可爱的。
她努力想微笑,可肚子不争气,呼噜一声响。
哥哥眉头一皱:“你多久没吃饭了?”
“妹妹不饿。”半夏看哥哥有点不高兴,忙又说:“妈妈已经很久没做饭了!”
“那她吃什么?”顾法典问。
“她和弟弟去外婆家吃。”半夏小声说。
“为什么不带你?”顾法典再问。
女孩垂眸:“半夏要站在卫生间里对着墙壁努力想,奶奶把银元藏哪了,妈妈说吃太饱会变笨,饿着脑子才清醒,想不起来就不能出去,不能吃饭。”
难怪她瘦的皮包骨头,也难怪她饿的肚子咕咕叫。
却原来她不但早晨挨了打,还在洗手间里整整站了一夜。
“你妈对你怎么那么狠心?”顾法典再问。
他也有个妹妹,那可是全家的宠儿,因为有心脏病,大家更是跟捧宝似的呵护着,后来妹妹死了,是被他不小心弄死的,为此一个家四分五裂,他也成了全家的罪人!
相比之下秦秀家太不正常了,他虽然还小,但他不傻,他懂得基本的社会法则,没有一个亲生母亲会狠毒到秦秀这种程度。
半夏犹还记得奶奶快死时,因为胡言乱语,被叔叔伯伯们抓起来驱鬼,灌药的事,不敢多说。
因为她只看到了将来会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所以,她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顾法典会是她的哥哥。
可她记得秦秀说过一句:反正不是咱生的,死了就死了吧。
所以她说:“我想我应该不是秦秀妈妈生的宝宝,我是点点哥哥的妹妹!”
顾法典一愣,这时一阵脚步声:“来了来了。”俩小弟抱着香果奶冲进来了。
取出吸管一排整齐扎开,顾法典递了过去:“喝。”
半夏迟疑了,果奶啊,秦秀要是买了,会只给小龙喝,她说这东西可贵的,只能男孩喝,女孩不配喝它。
但哥哥居然让她一次喝一整板?
半夏当然要听哥哥的话,而且她很渴,接过来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口。
奶味,甜味,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浓香,香甜,甘甜,奶浓浓的,半夏忍不住咕嘟咕嘟吸了起来,转眼,瓶子空了。
糟了,她喝的太快,哥哥会不会不高兴。
毕竟在家她要稍微多吃点,妈妈就会翻白眼,说她是个白痴,一天只知道吃。
但哥哥并没有生气,他两手示意:“喝呀,接着喝。”
半夏于是再吸一瓶,咕嘟咕嘟,又喝完了。
抬头,面前蹲了三个大男孩,嘴角扬成统一的弧度,就像……三个小月牙。
她哥哥最好看,皮肤白,眼神像个大人一样沉稳,让半夏莫名觉得安全。
见她停,哥哥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