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看,也没看到别的帐篷。
他们也不知别人家的帐篷怎样,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余心乐被他爹娘扶着,进了其中一个帐篷,扑到床上就立即睡着了,程清晖摸着褥子,奇道:“这褥子,竟与咱家里的是一样的。”又四处看看,发现就连摆设也都很眼熟,都是余心乐喜欢的那种。
余安和沉吟片刻,说道:“真没想到陛下竟会对心乐如此看重。”
程清晖有些慌,小声问:“这是好,还是不好?”
“咱们儿子为人善良,性情耿直,做的都是好事,又有何惧?陛下如此恩宠也是应该的!”
程清晖一想也是,他们儿子这么好,陛下格外青睐不也是应该的?!
后来很快又来两名太监,请他们去隔壁帐篷休息,说半个时辰后便要去参宴,不等他们问,又道:“余少爷如此疲乏,便不必再去。”
夫妻俩听了这话,很放心,略作休息,便去参加晚宴。
余安和、程清晖人缘都很好,宴席上认识的人有许多,倒也不觉得无聊,很快便说笑起来,待到宴席正式开始,他们也没瞧见陛下,不过这样的宴席,陛下不会亲自来倒也正常。
陛下跟前的大太监却是来了,说了些场面话,表达陛下的祝福,请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临到末,那大太监特地拿了酒盅,走到余安和与程清晖面前,面带钦佩与仰慕地说道:“陛下说蜀地地动一事,余老爷、余夫人出钱出力,救下百姓无数,事后也不求任何名利,这般善心、功德,便是陛下也不禁感慨、动容,陛下特地叫小人过来敬二位一杯酒,您们请!”
这话一出,大家皆是目瞪口呆看向他们俩。
要知道,这位年轻的新陛下,可是个修罗,登基至今给过谁面子啊?!
先前也有人想去讨好他,直接被他痛骂一顿赶出,往后再也没人敢去溜须拍马这位陛下。
如今倒好,陛下竟在溜须拍马别人。
这个别人还只是一户商贾……
是的,方才那些话,谁听不出来那就是在讨好、拍马屁啊!!
当然,听出是一回事,万万不敢表现出来。
夫妻俩也蒙了,眼睛连连眨,那大太监面上极为郑重,手又动了动:“老爷、夫人,请!”
他们俩也只好拿起酒盅,喝了这杯酒。
大太监面露笑意,喝完自己的酒,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离去。
他一走,人人都拿着酒杯往他们夫妻俩涌去,抢着敬酒,好听的话跟不要钱,吹捧得比方才那大太监说得还要夸张。
余心乐睡得正香甜,觉得脸上有些痒,且这痒绵绵不绝,他伸手去挠脸,手又被抓住,密密麻麻的吻更是印到他脸上。
余心乐微醒,双眼半睁,外头天已经黑了,他也看不仔细面前的人,只能闻到熟悉的味道,他嘟囔:“你干什么呀……”
赵酀却是直接吻过来,堵住他的话,仿佛要吃了他。
余心乐差点呼吸不过来,似挣扎却又似欢迎,哑着声音道:“你干什么呀,我爹娘在呢……住手啊……”
“你爹娘在吃宴,所有人都不在,此处仅有你我……”
赵酀的手缓缓移动,薄唇贴着他的唇瓣问:“那药膏可有天天用?”
余心乐脑袋已成糨糊,听了这话脸也通红,噘嘴道:“我爹娘在啊,怎么能用……”
他本来还想说那药膏味道太香,闻得总是想吐,叫赵酀给他换个,却已来不及说出口。
赵酀饿得太狠,已经开始将他吞食入腹,便从唇瓣开始。
余心乐早就无法挣扎,因为他,同样很饿。
作者有话要说:
鱼汤
赵酀倒温水来, 将余心乐搂在怀中,慢慢喂他喝,余心乐已经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就连喝水的力气也无,赵酀便自己喝了,再渡到余心乐口中。
如此喂余心乐喝了半盏的水,余心乐便再不动。
赵酀看着, 难免皱眉,方才他便已发现, 余心乐特别疲惫,是以他也没敢折腾太久, 更是早早放过余心乐, 没想即使这般,余心乐还是这样困。
要是以往, 余心乐总要问起他爹娘,或是旁的事, 这会儿已然全部忘记。
赵酀观他脸色, 红红润润的, 并无病态。
他叫人去抬热水进来, 又将西园叫来, 问道:“怎会这样疲惫,在外头累着了?还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叫大夫瞧了不曾?饭用得香不香?”
其实余心乐每天的行踪, 都会有人专程禀报给赵酀, 就怕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毕竟侍卫们也不敢贴得太近。
西园也颇为忧愁:“少爷这些日子困得很, 在外头的时候, 不论是咱家的大夫, 还是请的大夫,都看了,说少爷哪里都好,并未生病。因总是在睡觉,吃得也不多,有大夫说兴许是初次在北方过冬,有些不适应,水土不服。”
赵酀点头,也摸了余心乐双手的脉象,确实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