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含情,还眨了眨眼,似乎是对她非常念念不舍。
“……”
孟青禾直接当着田孝国的面做了个夸张的干呕动作,眉头皱得紧紧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甚至还假装自戳双眼,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那副油腻场景从自己的眼睛珠子里抠出来一样。
田孝国瞧见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跟吃了屎一般难受,这仙女长得是好看,但是这脑子怕是有病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做出这些动作?
莫非是被自己给帅吐了?想到这儿田孝国得瑟一笑,果不其然,自己在城里都那么受欢迎,更别说在这小小的乡下了,看来下次回来,只要再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拿下她了。
田孝国丝毫没有怀疑是自己刚才的行为恶心到了孟青禾,反而觉得是因为自己魅力大。
“大虎子,想啥呢,快走啊。”王亮刚坐上杨朝学的自行车后座,见田孝国杵在原地傻笑,便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哦,好的。”田孝国轻咳一声,收敛了一下面部表情,最后再朝孟青禾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骑着自行车走了,幸好刚才摔下山坡没有把自行车摔烂,只是撞歪了车头,还是能正常骑的。
因为肖芸这个领头和监工的人走了,孟青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阴凉地,准备等她回来了再做,反正这么一大片地方,都是大家一起负责的,做多做少,工分都是一样的,她还不如偷偷懒。
再说了,那些大娘们都没动工,她也不要动。
只是刚坐下,就感觉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反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孟青禾没好气地起身走了过去,在草丛里翻找了一会儿,成功找到了罪魁祸首。
看着手里的东西,孟青禾陷入了沉思。
没过多久,肖芸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但是人去楼空,他们是抓不到人了。
“那些人呢?”肖大鹏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脸都给气绿了,随即就问向离他最近的一位大娘。
大娘指着不远处的大路,如实回答道:“骑着自行车走了。”
闻言,肖大鹏气愤地将锄头扔在地上,扭头看向村支书田智学,大声吼道:“田支书,这件事跟你儿子脱不了干系,我女儿被打成这样,总要给个说法吧?”
“这里谁可以作证是我儿子了?孝国他明明就待在城里他小姨家的,两个月都没回来了,怎么可能突然回来?”田智学不慌不忙地吐出这句话来,眼神扫过另一边站着的大娘们,目带警告。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自打上小学后,就送到他嫁到城里去了的小姨家里寄宿,被惯坏了脾气,还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
越长大越不成样子,想管教也来不及了。
刚才听到肖芸说她被田孝国和他的朋友打了,田智学第一反应就是想法子替儿子把这件事情给遮盖过去,从未怀疑过真实性。
村里的孩子都是长辈们看着长大的,肖芸的性子和脾气,他也是知道几分,只怕这件事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真是?????个令人糟心的臭小子,一天天尽给他老子找事做!没事跑回来干什么,不光调戏人姑娘,还动手打人,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都看到了!”肖芸头发此刻还是乱糟糟的,眼眶红红地瞪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田智学。
田智学没看肖芸,反而语气沉沉地道:“有谁看到了,都站出来。”
一时间,地里鸦雀无声,那些大娘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作声,也没人当这个出头鸟。
肖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保持沉默低着脑袋的大娘们,不由扬高声音道:“你们说话啊,刚才你们都在这儿,都看见了。”
还是一片寂静。
田智学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急切开口道:“肖芸丫头,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搞不准是别的村的流氓混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