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蝉鸣,除了下棋就是窦遥。
早起把朱学香要吃的药分好,李绪去厕所洗漱,刷牙时闻到那股薄荷味,莫名其妙走了会神。
结果胸前就落了几滴牙膏沫。
……靠。
我是不是脑残。
他拧拧自己的脸,然后扯下毛巾就往皱巴巴的校服上蹭,蹭了半天才终于拎起书包出门。
“衣服怎么湿了?”窦遥在楼下等到他以后问。
李绪不爽地掠过,没解释。
走了一段路,忽然刹车转头瞪他:“你用的牙膏是什么牌子。”
这问题听起来有点突兀。
窦遥:“不记得了,我妈买的。”
“以后不准用。”
“?”
窦遥顿了下:“不合你心意?”
“……”
窦遥:“那放学陪我去挑。”
李绪立刻拒绝。
“你不陪我去,我怎么挑得到你喜欢的口味。”
“你刷你的牙跟老子有什么关系,”李绪绷着热脸,“喜欢你麻痹。”
“真不去?”
……
下午最后两堂课是孙胖的,他一眼就发现李绪心不在焉。
“有些同学人在教室里坐着,实际上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样你人在又有什么用?”
“还有,手机我没禁止你们用,但你们也不要太明目张胆,今天起被我发现一律没收,尤其是成绩最差的那几个顽固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