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叫他变个人。见他似有发了文人酸气,一时忍不住,将他裤头一解,只见他早已胀得比红砖楼顶上的烟囱还高硬了。不禁又哑然失笑,说:“张副官还有心思背诗呢。”
“不是诗,是辞赋。”他却纠正。
“不论是诗还是辞赋,只怕都是远水解不了你的近火。”她又掰开他的手,“握住。”
这姿势叫他难耐,他不敢看自己,只能看着天花板,这天花板上也贴着细密的墙纸,或许是他看错。“上,”她包裹住他的手,带着他动起来,“下”。他又去听雨声,雨声听不见,是不是雨停了?“啊……”他短促地一哼,身子反射性地拱了起来,慢慢地,他发觉他没有办法去想诗词歌赋,也不能看住天花板,更不能听见什么风什么雨,只有他手中握住的自我,以及包裹在他双手之外,那个要叫他打破障碍的她,活色生香地发出声音。
他有点痛,不知道是里面痛出来的,还是外面在痛。她像是很能读懂他,他只觉得掌间忽然清凉柔滑地滴入了什么液体,擦弄起来不那么干燥,也就不那么痛了。而她适当地在他手外增加压力,叫他包裹得很紧。他好像听见凌乱的呼吸声,是他的么?他迷蒙眯着眼,就见她那发丝随着动作在荡漾,上一次,他想,上次,抓着他手指揉弄的那一点,可比现在他手里的,要柔软得多。
不知不觉,甜辣椒已挪开了手去,只留他自己去弄。他浑然未觉,像仍由她指引着似的,越来越快。他的乳尖也硬着,甜辣椒随手拧了一把,却只觉得他一阵抽颤,他似是不知该怎么办,无助地握住了她的手,下面的手早已松开了,就令那下身失控地乱淋下几股白浊的液体来,沾到了她刚才挂在他身上的丝光旗袍上。
张副官胸膛起起伏伏,满额的汗珠,睫毛上挂着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满脸的粉红,连带着脖子也涨得红一块白一块,下身才歇下,不知如何,居然又起来了。甜辣椒道:“张副官在想什么?”他却像没听见似的,还是握着她的手不放,眼睛也不知是在看什么,整个的一副失了元神的模样。
她把睡袍紧了紧,系好了腰带,找了块方帕子扔给他,又去找地下卷成一团的皮尺,忽而箍住了他的下身,在其上绕了几个圈,只把他勒得死死,那金属头冷冰冰的,她用金属变角往他那下身的眼儿里一剐,那边的他就支起了身子,绝望地看过来:“不要,不要……”
“谁叫张副官弄脏我的旗袍,第一回穿呢,这怎么可好,洗也不能洗。”她说着,却并不像真的生气,手里一点也没含糊,只是把那根皮尺解开、勒起,再解开,再勒起,她的手全程都没有接触到他,只是扬着皮尺玩弄他,没想到这样来回几下,他竟又泄下了,全数流进了那方帕中去。
“一身旗袍,一块方帕。”甜辣椒道,“还要什么?”
张副官衣不蔽体,甜辣椒倒早已穿得齐齐整整。这时看他力气全无,只是躺在那里不说话,手里捏着那方帕子,额角那青筋倒淡了。她眼神扫过他的身体,这是个没吃过苦的人,也被保护得很好。他大概做梦也没想过,他的这一夜,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形式度过。不由得好奇起来,便蹲在他身边问:“张副官以往从来不曾试过?”
他不响。她又说:“我倒开了眼。”
他闷闷地说:“我说过,非礼勿……”
她一下捂住他的嘴巴,笑道:“我听出茧来了,再说,现在的你,也不该再说那些话了呢。只不过,光是这样你就……张副官?”话还没有说完,甜辣椒只觉得他鼻息一沉,倒吓了一跳,怕不是太激动了,急出些什么毛病来,赶紧去推他,却道他只是喝了酒、再加身体刺激、脑子一热,睡了过去。甜辣椒没了法子,他这样,也不能叫小月季来服侍呀。但除了小月季,被谁看见他以这副尊容在这里睡着,都是要出人命的。甜辣椒喊他:“张副官,醒醒,换个地方睡。”那张副官迷迷糊糊间,竟然应了一声,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甜辣椒赶紧架住他,一时也不知该把他往哪里带,下意识就将他引到了自己的卧房,皮带衬衫裤子掉了一路,把他扔上了床。
等甜辣椒洗过了澡出来,猛然想起床上还躺着这么大个人,只好又去绞了毛巾来替他擦干净身体,倒是又把她忙出一身汗来,她可不曾这样照顾过人,不免有点气,可想起今夜种种,却又笑起来。她躺在他边上,睡得不是很沉,但也睡着了。到那时,雨早就停了。
张副官是五点醒的,他头痛欲裂,怀揣着一种巨大的不安醒来。他闻见的是女子的香气,不需要他花费太长时间,他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一切,急着蹦下床,这席梦思却弹跳得厉害,把甜辣椒也给一起蹦醒了,她睡眼惺忪,睁开眼睛第一个表情,却是对他笑。
“你……”她都没有说完。
“我……”他却无话可说。猛然间,他一路拾着自己的皮带衬衫裤子,只觉得触手都湿哒哒、黏糊糊的,也管不了那许多,囫囵套上了便告辞。甜辣椒知道他那样的人,还需要时间自己消化,本也是被吵醒的,一翻身,又还有些未用完的笑意,笑着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