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命道好。”安夫人笑道,再也没有了担忧,“只要你笼住璋儿的心,日子随你过,折腾上了天也没人说你个不字。”
她女儿把那病秧子照顾好了,又连爵位都推出去了,侯府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母女两个说了一天的心里话。
先是说于寒舟的事,后来于寒舟问家里的事,安夫人和安大人的身子怎么样,安大哥和安大嫂在肃县如何,安小弟最近怎么样,云云。
安夫人不耐烦答她,就道:“嫁出去的人了,别管娘家的闲事。”
气得于寒舟不跟她说了。
好容易熬过一天,她乘坐马车回了侯府。
她回来得颇晚,贺文璋已是翘首以盼,见着她的人影,立刻大步奔上前:“你回来了?”
“嗯。”于寒舟点点头。
“累了是不是?”贺文璋见她声音不如往日精神,便使人往正院说一声,晚饭便不过去用了。
他如今身体好了,按理说不能再跟从前一样,想怎样就怎样。
但他好似忘了这回事,而侯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也没人说什么,只道大奶奶实在受宠。
“我对母亲说了。”回了屋里,换了衣裳,喝了口茶,于寒舟便将一日的事对贺文璋说出,“母亲说会帮着隐瞒,不告诉哥哥嫂子们,连父亲也不告诉。”
贺文璋点点头:“好。”
不告诉就最好了。
真要是说开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免得媳妇为难。
“差些就成了二哥和二嫂间的罪人。”他想起于寒舟说的安二哥和安二嫂打架的话,心有余悸。
于寒舟便道:“怎么就是罪人了?二嫂不问明白事情,便同二哥打架,是他们两个的事,同你没干系。”
“好,好,都听你的。”见媳妇护着他,而不是娘家人,贺文璋心里美滋滋的,柔声道:“累坏了吧?来,躺我腿上,我给你捏一捏。”
坐好了,并了腿,对她招手。
于寒舟一笑,立刻扑他怀里,亲了他一口,然后滑下去,在他腿上躺了。
闭上眼睛,由着贺文璋给她捏脑袋放松。
次日,两人到正院请安,侯夫人单独留了于寒舟,问她:“你母亲身子可好?府里一切都好?“”
于寒舟知她隐含之意,说道:“都好。”
侯夫人再在宴会上见到安夫人,便不心虚了,还上前笑着打招呼:“安夫人。”
安夫人见了她,淡淡点头:“忠勇侯夫人。”
不再甩眼刀子了,但是也不热络。爵位的事,侯府亏待了她女儿,她不能给侯夫人好脸色,不然他们以为颜儿背后无人呢!
侯夫人见到安夫人这般冷淡的样子,便在心里想道,难怪大儿媳如此黏人,原来是在亲生母亲那里没有得到足够的疼爱。
她心里愈发怜惜大儿媳了,跟安夫人客套一番,回府后就把于寒舟叫到身边,好一番疼爱,又赏了许多东西。
于寒舟很不好意思,还以为是安夫人对她说了什么,低声道:“我母亲她,人很好的,只是比较疼我。若是说了什么,许是不中听的,母亲不要计较。”
就安夫人那样,还疼人呢?
侯夫人看着一脸柔顺的大儿媳,愈发怜惜不已。这傻孩子,没被人疼过呢!
她来疼她!
“没有那回事。”侯夫人笑着拉过大儿媳的手,攥在手里,“母亲喜欢你,才赏你,不要多想。”
婆媳两个说了会儿话,感情愈发亲近了。
贺文璋的《将军与戏子2》写好了,使人送去书局印。
这一回的打赏榜又变了,第一名是个生面孔,叫“你娘”。面世后,众书粉们都哗然!
“好狂妄的别号!”
“莫不真是长青公子的母亲吧?”
“怎么可能?一定是占便宜的!”
不少人纷纷心思涌动。很快,打赏的人变多了。
打赏人的别号更是千奇百怪,什么“你爹”,“你岳父”,“你岳母”,“你大舅子”,“你爷爷”都出来了。
更好气的是,还有人起名叫“夫君是我呀”,“长青娘子”等。收到这样的信后,贺文璋拆都没拆,直接使人退回去了。
他堂堂侯府公子,缺这点打赏钱吗?
打赏榜第一的“你娘”,是他岳母大人,正儿八经的可以唤一句“母亲”,这些人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绣屏爱财,劝说道:“大爷,拆开看看再退啊?”
贺文璋便许她拆了。
“你爹”的打赏出乎意料的丰厚,竟有两千两!
其他人的打赏,有的只有几文钱,有的是银票,倒没有这么多的了。
“退回去!”贺文璋眼也不眨地道。
绣屏心痛得快要呼吸不上来,但是贺文璋这样说了,她也只得将银票塞回去,使人退回去了。
万万没想到,退回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