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腰长有力,薛惊河几乎要仰躺在马上去看那“钐镰”,要不是还记得自己应了卫二要去收麦粟,他恨不能立时过去看看。
“痛快,痛快,这东西要是用在战场,一片下去,那羌人岂不是只剩了脑袋?”
“薛大傻你再看要从马上掉下去了,钐镰操作不易,多是定远军里再用,再往前还有呢。”
薛惊河腰背如弓,不需手上借力就直起身子看向卫蔷:“此物我走时你给我两个,我可得带回去让我阿父好好看看!”
“图纸给你也无妨。”别说西北,陈家、裴家和崔家所在的河中府、冀州和贝州她都送去了图纸。
能利民的事是好事,只要不牵扯军事,多些人用岂不是更好。
听卫蔷这般大方,薛惊河立时欢喜起来:“卫二啊卫二,我每次来见你总能见了新东西。”
“光有图纸不行,你还得会用。”说话间就到了地方,卫蔷抬了抬下巴道,“薛大傻,那把钐镰你得学会了如何用。”
简单简单,薛惊河抬腿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卫蔷也走到田垄之间从一位女兵手中接过了钐镰稍一施力就割下了一片金灿灿的麦。
她的动作倒是很利落。
薛惊河正跟人学着如何用钐镰,眼睛往卫蔷那一飘就看见了,再看看手里的钐镰,他笑着说:“卫二,我打不过你,收麦可输不了你,你等着,我学上一刻咱俩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