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直静立在一旁的石菩:“你觉得赵源嗣所说,有没有回护定远公之意?”
石菩小声说:“回圣人,赵将军也是带兵之人,他自家做不成的事,自然以为天下没人能做得成了。”
这话也有道理,赵启恩沉思片刻,道:“之前有一奏本,说应让北疆各州刺史入朝述职,上奏之人你可还记得?”
“回圣人,那奏禀之人乃是门下省录事韩熹,韩熹曾在西北下县做县令,刚回东都之时常去尚书令府上,只这个月几乎就不去了。”
“嗯。”
赵启恩点点头。
“门下省录事,从七品上,这官职太小了,帮朕记着此人,找到机会,升他为门下省给事中。”
“是,圣人。”
若是世家真被打压下去,他要小心的,就是皇后和她背后的寒门了。
从大德殿出来走在石道上,赵源嗣在路过一棵树时停下整了整裤脚,再直起身时恰好有一提着竹篮的宫人对他行了一礼,两人擦肩而过。
陈相说的没错,圣人果然疑心定远公也搀和了此事。
抬头看了看天,赵源嗣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