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了她,负担她的所有医疗费用。
对于有机构愿意承担张蕙兰的医疗费用并照顾她,张蕙兰父母简直感激万分,当初为了女儿的病情,夫妻俩不知吵了多少次,最后更因为种种现实问题……金钱、时间、谁来照顾女儿等等,夫妻俩半年后就离婚了。
一开始张蕙兰母亲并不愿意离婚,她怕丈夫逃避责任并干脆跑掉。后还是张蕙兰的祖父联系了这家基因病理研究所,对方也对小女孩的病情非常感兴趣,同意接受女孩,这对夫妻俩才离婚成功。
这是舒展回到地球的第四天,他打算联络几个病理研究所,找一些试药志愿者看看药效。
前面三天,他一直在用动物做实验,实验结果……只能说幸好他准备万全,旁边又有花铁儿守着,这才没让地球出现变异动物大闹市中心的大新闻。
不管如何,动物实验结果整体很完美,接下来自然就要进行人体实验。
舒展吩咐李运联系实验室的律师,把所有手续都准备齐全,用最快速度向药监局取得临床人体实验许可。
特事特办,药监局早就接到指示,一看是来自舒展实验室的申请,再看他们已经通过动物实验,当即就通过了申请。
张蕙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母,表情冷漠,连爸妈都没叫。
张父和张母都还很年轻,他们结婚早,二十二岁结婚,二十三岁就生了张蕙兰,今年两人才三十九。
张父已经重组了一个新家庭,也有了一个可爱活泼健康的小儿子。
张母也结婚了,自己没生,有个继女,和继女关系还行。
夫妻俩按照离婚时的约定,每年女儿生日必须前来陪伴,大概心有愧疚,两人这七年来一次都没有失约过。
但是,他们的探望,也只有这一年一次。
一开始的两年,他们还经常来,但慢慢的他们就不来了。
他们跟研究所的人解释过,说他们不是不想来,而是他们女儿看他们的目光让他们伤心,也怕他们的到来给女儿更多伤害,索性还不如远离。
研究所的人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张蕙兰看父母的目光一年比一年冷漠,这两年,她看父母就像看陌生人。
夫妻俩把蛋糕放在小桌上,张母插起蜡烛,勉强笑着对女儿说:“我们一起唱生日歌好不好?”
张父也勉强笑着说:“兰兰,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张蕙兰不能扭头,如果能,她肯定把头扭过去了。
夫妻俩在女儿的冷漠无声中,尴尬地唱完生日歌,张父没等张母切蛋糕,就说有急事要走。张母怒急,气得摔了蛋糕刀,对前夫破口大骂。
张蕙兰当即按下按钮,叫护士前来把这对夫妻请了出去,蛋糕也让丢了。
张母抹了抹眼泪,哽咽说:“兰兰,妈妈以后再来看你,你不要恨妈妈,妈妈也是没办法,你爸那个畜生不愿承担责任,我一个人实在没办法养活你,你在研究所好好的,有什么事就给妈妈打电话。”
张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张蕙兰一字没回。
李所长站在病房外,看着坐在窗前貌似发呆的女孩,轻轻叹了口气。
“多注意点,别让她……找到机会自杀。我等会儿联系心理医生过来开导她。”李所长叮嘱护士。
中年护士满眼同情地瞅瞅女孩,点头,“放心,我会时时刻刻盯着她。”
李所长在回去自己办公室的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来自他一个同样研究基因治疗的好友。
好友告诉他,那位舒国宝打算找人临床实验他的新药,而这个新药和基因修复有关。
李所长挂下电话,只犹豫了一分钟,就给舒展实验室公布出来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几经转折,终于转到舒展那里。
李所长听到对面传来“你好,我是舒展”的声音时,忍不住笑道:“舒教授,找你可真不容易啊。我是李祥年,还记得我吗?我们曾在前年的世界病理学术汇报大会上见过一面,我在qt市基因……”
“我想起来了,李教授你好,你找我是因为试药的事?”舒展开门见山道。
李所长还在感叹:“我没想到两年没见,你竟然开始研究基因了,你这是打算跨行吗?”
舒展已经接到很多类似电话,他真的已经没心情也没时间再进行商业互吹活动,说话就比较直接:“算不上跨行,我只是偶尔发现了一些对基因修复有用的物质,并用它们做成了药剂。”
“你这话可真是……”外行。李所长咽下了这两个字,舒展在药剂学界的地位让他相信这位不可能随便信口开河,“如果你的药剂真的对修复基因有效果,我这里有一个病人,可能非常适合参加你的临床实验。”
于是半天后,舒展在自己的实验室亲眼见到了患了石人症的张蕙兰。
张蕙兰戴着大大的口罩,僵直地半躺在一张残疾车上,神情没有一点小女孩的天真,她看起来就像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