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似乎很笃定,数着他的心跳声,维奥娜忽然意识到蜘蛛是不会因为一只落网的小虫子如何垂死挣扎而生气的。他们只会笑着看它做无用功,等笑够、看腻了就过来一口吃掉……
“不继续装了?”看见怀里的少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侠客笑得更灿烂了,“搬出团长,果然有效。”
“我不是……故意装晕的……”
“那是什么?”
“是……你教我的,受不了的时候可以适当示弱,芬克斯他一定会停下来……我……”维奥娜越说越不自在,只是侠客一直鼓励似的点头,不得不忍住难堪继续坦白,“……觉得窝金,还有信长,他们应该也是一样的。觉得……如果自己晕了的话,就能休息一下……”
“原来如此。”侠客最后点了一下头,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但马上他又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那那些话呢?不想看到我,要我出去,赶走我?”
金发碧眼的蜘蛛略歪着脑袋,阳光从右边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好似将人斜分成了明与暗不平均的两半。
看着他浸在阴影里的半张侧脸,维奥娜嗫嚅着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为什么我被拒绝,维奥娜酱反而看起来这么委屈?我在欺负你吗?”
蜘蛛微微眯起眼睛,维奥娜条件反射性地抬手挡在两人中间,跟着却听到后者叹了口气。
“我说过,你肯自己醒来就会当那些都是你在和我开玩笑。我不需要什么道歉,只不过……维奥娜酱,那两个家伙你才第一次见而已,真的觉得他们比我好?”
虽然被侠客遮住了看不见窝金和信长的身影,可他才问完维奥娜就感觉到了打量自己的视线。沿着露在外面的脚趾,慢慢往上爬……她忍不住缩了缩膝盖,“他们……”
“喂,快点告诉他啊,我们怎么样?”窝金起哄一样拍了拍床垫,“是不是操得你特别爽,就是比他好?”
维奥娜觉得自己好像被推上审判席的嫌犯,如果不能向法官证明她的清白就会被判决比死刑更痛苦的惩罚。她对侠客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喃喃,“不是他说的那样……你突然出现,我被吓了一跳……害怕你也会一起,才乱说了那些话……”
“噗哈哈哈——”一直没有说话的信长大笑了起来,刀鞘和刀柄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颤音,“窝金说的没错,这女人真有趣!行,我的一票也给你了!”
和碧绿色的眼睛对视,维奥娜不确定地垂下手,轻抵住对方的胸口,“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又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侠客顿了顿,接着放软了声音,像春风拂过带着恰恰好的温度,“我怎么会不相信维奥娜酱呢?不仅如此,我还要恭喜你,这么快就有两票了,真厉害!”
“……谢、谢谢。”
“我是说真的。”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到你的那一票?”
“哈哈,胆子不小,还挺贪心的。”
窝金也笑了起来,听那响亮又愉快的笑声,’胆子不小’和’贪心’似乎带着夸奖的意思。维奥娜若有所思地观察侠客的脸色,所以,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吗?
“我想要你那一票……”她试探性地拨动男人胸前的衣扣,“侠客……我愿意做任何事交换。”
同一天第二次说类似的台词,维奥娜觉得无论语气,还是举止,自己的表现都比面对窝金时自然了许多。慢慢挑开一粒纽扣,指尖穿过衣襟中间的空隙,她摸到了侠客的胸膛。指腹下,肌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滚烫的温度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愿意做任何事?即使是在团、长、面、前?”
男人低着头,维奥娜在对方的瞳孔中找到小一圈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那间浴室,成为被操控的人偶,说出她并不想说的话。
“……嗯,在谁面前,都一样……”
‘啪’。
有人在她身后合上了书本。
维奥娜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绷紧了背脊,“……侠客,可以去你的房间吗?”
“去我房间?”侠客一只手托着女孩子的后背,察觉到她的紧张,手指在脊椎骨上轻轻点了两下,“怎么,刚才还说在谁面前都行,这么快就不算数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侧,维奥娜心底却一阵阵发寒,拼命按捺住不受控制急促起来的呼吸,像只刚出生的小鹿想赶在天敌发现前将自己藏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意思是团长是特别的?”侠客又开口了,声音愈发低沉,吐字时嘴唇若即若离地蹭过维奥娜的耳朵,“无所谓被别人看到你发情的样子,就只有他不行?可你不是当着他的面,和飞坦,还有芬克斯一起玩得很开心么?听说叁根肉棒都满足不了你,身上的洞都被灌满了还一直哀求他们不要停。”
其实芬克斯向侠客提起维奥娜被飞坦喂药这件事时的语气并不是这样’洋洋得意’的,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