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溪握住他的手,暖融融的,皮肤触碰在一起,说不出的心安。
此时此刻他再去看周英杰,已经没有之前的恐惧。
反而可笑,还有些爽快感。
这或许就是有人撑腰的感觉?
周英杰还在喘着粗气,咳嗽好几声都没缓过来,嗓子眼犯恶心。
周英朗看不下去,拉起他,匆忙说道:“先走了。”
简彧让开身子,也懒得纠缠,他仍阴沉着脸,把丁溪护在身后。
周英杰捂着脖子走到门边,恶狠狠地瞪着简彧,同时目光落在他俩拉在一起的手上,突然扬唇,露出个笑。
丁溪心底咯噔一下。
果然下一秒,周英杰阴恻恻问简彧:“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对丁溪吗?”
这也是他惯用的老招数。
打不过的时候就用嘴,煽动旁人孤立误会丁溪造成的伤害,可比拳头要实在得多。
丁溪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炸起毛来。
不能说。
不能告诉简彧。
不能让简彧也认为他是个勾引男人的死变态
“你知不知道他高中——”
嘎达。
上牙打在下牙上,发出清脆一声。
简彧一手牵着丁溪,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周英杰的下巴,狠狠一捏,将他的嘴合上,险些咬着舌头。
“闭嘴,不想听。”简彧语调冷冷,“怕我就赶紧滚,回去记得照照镜子,看看脖子上有道掐痕是什么感觉。”
周英杰绷着嘴角,气得浑身颤抖。
面前这人是有史以来的头一份,头一份连话都不想听,就选择相信丁溪的。
他不服,但又确实打不过。
他瞪着眼珠子,好半晌,一瘸一拐走了,临走前狠狠道:“你等着,我们会再见面的。”
周家两兄弟狼狈离开后。
简彧松了口气,转回身,就记得刚才溪溪被周英杰掐住脖子,手忙脚乱就要检查,他翻开丁溪的领子,忙着瞧有没有新伤口。
“等等一下,或哥。”丁溪羞红了脸,向后退一步,拦住简彧的动作。
“嗯?”简彧还没反应过来。
“衣衣服。”丁溪生怕他再往下解扣子。
简彧顿了下,下一秒,脸突然涨红,他跳出八丈远,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就是怕你受伤,没别的意思。”
面前这大狗一脸的傻样,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丁溪失笑,伸长脖子,说道:“看吧,没事,他还没来得及动我,你就来了。”
“那就好。”简彧朝他笑笑,很明显放下心来。
面前的简彧朝他笑得憨厚,丝毫看不出来刚才收拾周英杰时的潇洒帅气,丁溪有时候就觉得奇怪,简彧这人在他面前,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或哥。”他试探着问,“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吗?”
这个问题,以往的人都好奇。
人们都习惯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论调,似乎被欺负的人一定做了罪大恶极的事已经成了默认条件。
简彧撇嘴,额前的刘海挡住一点点眼睛,目光显得真诚又无辜。
他果断摇头:“不啊,我干嘛要知道,有问题也是他们的事,我无条件相信你。”
丁溪呼吸一滞。
“而且。”简彧笑得更开,眼角弯起,酒窝更深,“你要是想告诉我的话,你一定会在你认为的时间告诉我的,你不说,那我就不问,我不会让你有压力。”
真诚的、单纯的、善解人意的大狗。
丁溪望着简彧的笑容,胸口说不上来情绪。
心跳极快。
“我会告诉你的。”他抿起唇,笑得腼腆,“
等我想好了,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告诉你。”
告诉你我其实喜欢男人。
然后,再向你大大方方的告白。
“好啊。”简彧朝他伸出手,“走啦,吃饭去。”
真诚
丁溪和简彧并肩走回简传峰预定的日本料理包厢。
路上, 简彧问:“这俩人难道以后都在台东吗?”
丁溪嗯了一声,说:“应该是,他们要在这里做生意, 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台东久住了。”
“那你昨天说的家里出事,就是他们?”简彧又问。
“啊,对。”丁溪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刚刚得知周家已经乱了套, 刚才事情急, 他没注意到周家两兄弟的状态。
现在一回想起来, 还真是, 两个人都面色憔悴,眼底挂着青黑, 看起来久几天没睡好。
挺好, 挺活该。
说实话,周英朗的说辞, 关于在他主动亲了他的脸, 丁溪是不相信的。
但造化弄人, 他又没有任何证据能揭穿他。
“那你以后离我近点。”简彧笑了笑,没心没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