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打那个背着包的,我打另一个,等我指令】
&esp;&esp;祁连的信息让萧山雪安心了不少,至少到现在为止计划都还照常进行着,狙击镜里的向导也安安静静坐在地上喝水休息,只要他开枪就一定会被淘汰。
&esp;&esp;没有问题的。
&esp;&esp;他深深呼吸,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扳机上,缓缓扣到预压位置。
&esp;&esp;可就在他屏息凝神的时候,突然从阴间组方向传来了急促高亢的鸟鸣报警声。
&esp;&esp;萧山雪听不懂,但那频率宛如防空警报,不仅惊动了他也惊动了白头鹰的两个向导。紧接着枪声响起,是重机枪和突击步枪,但还夹杂着一些不熟悉的声音,那极有可能是白头鹰的大口径武器。
&esp;&esp;萧山雪猛地抬起头来,他知道目标已经被惊动了,而如果祁连此时不开枪,他们就将彻底失去干掉向导的机会!
&esp;&esp;【天枢被包围了,我得回去支援,你潜伏好,千万不要暴露,温莎和白头鹰——】
&esp;&esp;信息戛然而止。
&esp;&esp;枪声和传了一半的消息让萧山雪不敢轻举妄动。两个向导匆匆离开,而他只能趴在原地,等着局势变化。
&esp;&esp;远处的交火的声音又密又急,怎么听都不像是七八个人打了起来,只不过枪声响了一分多钟便消失了,紧接着有一缕蓝色和一缕橙色的烟雾升起,唯独没有代表着燕宁的红烟。
&esp;&esp;没有淘汰,难道他们突围成功了?
&esp;&esp;那祁连为什么还不联系?
&esp;&esp;萧山雪等待的每一秒钟都是在煎熬。饶是雨林闷热蒺藜服又不透气,可结合热在身体里烧着,联系不上的恐惧又在心里乱炸,让他的脊背冷得像块冰。他拼命把精神触丝向来的方向延伸,可却什么都摸不到。
&esp;&esp;没有祁连,没有阴间组,甚至那五个白头鹰站的队员都消失了。
&esp;&esp;身体的不适和丢了目标的恐惧让他不自觉地浑身发抖,可现在用意识奇点来搜索是不是太显眼——
&esp;&esp;萧山雪之前是从未害怕过单兵作战的,可现在他连手指都不敢动。
&esp;&esp;枪声已经停了许久,精神连接始终安安静静,任务失败的恐惧几乎瞬间吞没了萧山雪。他的指尖在枪把上压得泛白,脸上血色尽褪,急切的呼吸几乎要把他呛死。
&esp;&esp;什么消息都好,告诉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esp;&esp;有人靠近!
&esp;&esp;萧山雪的触丝迅速收回,在自己身边结成反侦察的屏蔽层。那三个哨兵没注意到顶尖的狙击手,他们抱着白头鹰站研制的突击步枪,用英文聊着自己的事。两人恰好从萧山雪的狙击镜里路过,尽管袖章已经被撕掉了,可其中一个人的脸萧山雪记得清清楚楚。
&esp;&esp;那是已经淘汰了的温莎站狙击手。
&esp;&esp;萧山雪愣住了。
&esp;&esp;那些被淘汰的成员不仅没有离场,还带着武器。
&esp;&esp;萧山雪在地塔受训的时候学过其他语言,英语属于必修课目。哨兵们似乎走了一早晨,正要去跟大部队会合。
&esp;&esp;“燕宁还因为淘汰了我们而洋洋自得,”温莎的狙击手说,“他们真当这是竞赛呢。照我说,这就是个围猎。”
&esp;&esp;“管他竞赛还是围猎,一个亿的奖金,谁不想要啊!”
&esp;&esp;“才刚抓住了五条杂鱼,最大的猎物还没出现呢!不就是个向导,我就不信能有多棘手。”
&esp;&esp;“要是咱们抓住了,奖金平分,干不干?”
&esp;&esp;三人乐颠颠走远了,而萧山雪却突然觉得好笑。
&esp;&esp;燕宁站站长费劲心思监视祁连,殊不知自己早就成了人家盯上的猎物。
&esp;&esp; 我该怎么爱你
&esp;&esp;这偌大的雨林里,军事竞赛就是针对燕宁站,或者说萧山雪的一场围猎游戏。淘汰下场的人可以再回来,缴械俘虏的人也能继续做猎手,什么行动目标都是幌子,真正的猎物只有一个人。
&esp;&esp;萧山雪终于想起来他在哪儿见过那个眼熟的高卢哨兵了。
&esp;&esp;是地塔。
&esp;&esp;一切都是阴谋。
&esp;&esp;如果祁连折回去之前没有要求他继续潜伏,他瞬间就会被一群等在外边的豺狼虎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