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具体发生什么?”不像楚善登一脸鄙视,孙辅机端起茶喝了一口,饶有兴趣地问起了细节。
“二三个月前,他和李光两人在参军府唱的双簧。当时李光责备他怠慢公务,放任我和梁添禄。以至于御灵卫营中,将佐以下的武官纪律涣散,士气低落。结果,他假意发脾气,当着众人的面,立下军令状说是半年内必会解决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他是听进了我之前三番五次向他的建议,等着他来找我商量人选。谁知道,他从不知从哪里调来一些人,接任他的亲卫亲兵,充斥千牛卫护军。接着,居然不和任何人商量,肆无忌惮地任人唯亲,把原来的那些手下全部安排到了营中。又把营中原来那些校尉队正,全都送去了冥东前线和辽东大营。”
不理楚善登看来的眼神,孙辅机依旧泰然自若,“还有吗?”
“还有?没有了。这还不够吗?司空大人,他这是要谋反啊!如此安插亲信进入京畿道御灵卫。如此胆大妄为,难道还要什么?这可是京畿道啊,关系到整个天京城和皇城的防务。这还不够吗?”
“其他先不说,这件事里有哪些参与者,你再给我讲一下。我前面听得快了,没听明白。”
牛俾堂狠狠地说,“庄清云,李光。还有李道宗和阿史那。哦哦哦,很有可能徐世功徐圣君也掺和进去了。”
“胆大妄为?”
“是啊!庄清云也太胆大妄为了,简直无法无天。”
“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是你!”楚善登当然听出了孙辅机的意思。“你一个区区四品中郎将。对着自己的主官指名道姓。居然连三品神君也敢称名不讳。还好你只是怀疑徐圣君,不然看样子连他都要被你指进去了。告诉你,光是你辱骂上宪,对濮郡星君李道宗李总管如此不敬,我现在就可以革了你的职。要是在营里,他们任何一个人把你就地正法了,报到政事堂,我们也只会赞他们治军有方。”
“我还听说,你连续去了清云家两次。还惹怒了他的夫人,最后被轰了出来?你可知道他立的不由径的牌子,连天尊都拿着和我开过玩笑。暗许他深得天元神君的真传,有君子古风,却不拘泥死板?你把事情弄成这样,你倒告诉我,现在怎么办?不知好歹的东西。京畿道何等重要,我好不容易把你安插进去,你就这样报答我?”话说到最后,孙辅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怒气。
“神君息怒,司空息怒。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回去,死我都要死在参军府。我一定牢牢给您守住那个位置。但凡再有些许风吹草动,我都第一时间向您汇报。我要盯死他,缠死他。绝不容任何人动了我的位置,让圣君您的心血白费。”
牛俾堂如何不懂官场的规矩?他对庄清云等人称名道姓,有着自己的算盘。在他眼里,彼此两派根本就是势不两立,只有轻蔑对手,才能表达自己的站位。所以拼着被骂,也要体现立场。现在,既然孙辅机问下一步该干什么。自认为脑子好的他,当然表示要坚决执行孙辅机的战略意图。自己就是一颗钉子,要死死地钉在京畿道,烂也要烂在参军府。
孙辅机没有理他,别说没给他赐座,甚至没叫他起身,直接把他晾在一边,转头和楚善登说道,“善登,你怎么看这个师侄?”
“这几个月他为了协调京兆府洛州和办万国集会的事,政事堂跑得十分勤快。我本以为他有什么事求你我,等着他开口呢。谁知道,他暗度陈仓,玩得这一手。只是下官有一点不明,想请教。”
“你直接说。”孙辅机没理会他的暗示,毫不在意牛俾堂也在听。
“是。下官想问的是,本来天尊早就有旨意给兵部和政事堂。别说这些低级的武官了,京畿道下属四品的将佐及官员本都随他安排。他又何必,费尽心机弄弄这一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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