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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七爷早~”
自出发数息之后,居然真有人请早,且请早的人越来越多,还未走到税康几人面前便有不下十人开口问候。
税康几人脸上精彩,差点下巴砸地,这怎么可能?!
走到税康身前,街道两边竟围上来几十人,纷纷跟在范希文身后请早,后者也是一一回礼。
“同早、同早~”
税康这才发现,那些人总在范七身后看什么。
于是几步绕到对方身后一看,登时气得口歪鼻斜。
只见这厮背着双手扶着一块薄石板,上面用和了水的白灰涂着几个大字——范七爷早,怪不得每个请早的所说均同样。
“税公子,承让了。”
晃了晃薄石板,范希文浮现出姨母笑。
“这不能算!你这与舞弊何异?”
之前那书生争辩道。
旁人生怕事情闹不大,站在远处大声挑拨。
“咦~愿赌服输,方才可未说不能做这些,输不起还是怎的?”
众人纷纷附和。
税康脸上挂不住,只得忍了这遭。
“你赢了!”
伸手就要掏钱,半道又停住。
“先前说好的比试还未成,这千钱须待比试完才给你。”
范希文不由得收起笑容,顺带抹了抹嘴角口水,钱难挣、使难吃,古人诚不我欺。
为难道:“如何比?”
“同在读书,不如作诗一首,以四句为准,用时短者胜,用词可以不考究,但要通顺。”
又一名与税康一起的书生开口道。
他是知道范希文读书草包学问垫底的。
税康点头许下,眨眼思索起来。
空手套白狼,范希文也想过或许赢了也分文不得,于是没有太多顾虑。
心中暗自道了声——老祖宗请原谅,张口便道。
“有了!”
税康又是一惊,这货今日是超常发挥还是自我变异?正待开口嘲讽,就听范七扯着喉咙开念。
“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二声撅二撅。三声四声天下白,褪尽残星与晓月。”
语惊四座,有几位自问有些学识的当场倒地。
这诗尤为浅显,没读书的也能明白。
旁人初听均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可有先生评议?”
人群中有人带笑问道。
“咳咳,也算是符合。”
未见其人,估计是羞于为此诗露面。
“那便是这位小官人赢了。”
众人嘻嘻直笑。
税康几人回味片刻,也挑不出问题来。
只恨看轻了这厮,早该将要求提高些。
“拿去!”
税康自腰带内掏出两个银锞子塞到木楚楚的有为手中,转身便分开人群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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