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舒当了真,问道:“此事当真?”
这怎么能当真。
驸马是皇兄选的,要的就是刘子今这个残废当驸马,怎么可能废掉刘子今,而去立一个和尚为驸马。
再者,若皇兄知道圆舒的存在,别说圆舒想当驸马的美梦破碎,就是圆舒这颗项上人头都不保。
“与你说笑的。”薛品玉往圆舒脸上一拂袖,调侃道,“你头发就是长到拖地,你都还是做你的和尚,快坐下吃饭。”
他不从,说道:“我若执意要当这个驸马,执意要你不许和驸马睡在一起呢?”
“圆舒。”薛品玉语气发沉,少见地称呼他名,而不似平日里那样,唤他为阿狗。
“别胡闹,习佛之人,应当以慈悲为怀,有一颗包容之心。”
圆舒没有胡闹。
他一想到自己大老远来到燕城,进城听见的是百姓们议论薛品玉淫乱,见到的是薛品玉养了一府的男宠,在他入住公主府后,薛品玉还与刘子今缠绵不休,这把他置于何处?
他既进了公主府,求的是一世一双人,而不是包容薛品玉宿在刘子今的房里,枕在刘子今的手臂上。
“你既说我习佛,那我就继续当我的和尚,此处不宜我修行,我看,我还是回明光寺为妙。”
圆舒的决绝,并未威胁到薛品玉,她索性让出一条路:“你要走,那就请便,我不留你。”
被薛品玉的话一激,圆舒就走,快走出门时,他听见薛品玉又说道:“走吧,走了,我就把那一府的男宠们全请回来,驸马让我怀不上孩子,可那些男宠们个个身强力壮,我没孩子,他们之中,定有人能让我害喜,生下一儿半女。”
没孩子……
圆舒转过头,看见薛品玉站在原地,正妖娆的一边理头发,一边看向自己。
她是怀着她皇兄的孩子离开寺庙,怎么会没孩子?圆舒忆起,自己进了公主府,确实没见到有婴孩的身影,兴许……自己进府的时间短,或是不常踏出房门的缘故,故而没遇上那孩子。
圆舒:“你孩子呢?”
薛品玉答道:“我没孩子。”
圆舒步走近她:“你从寺里离开,肚里怀着的那个孩子,在何处?”
“噢,那个孩子啊,怀着时,我被太后摁着给打了一顿,没了。”
薛品玉语气轻松,可其中的痛,唯有她能切实体会到,虽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可假装不经意的一提起,心还是会隐隐作疼。
看圆舒神色动容,薛品玉道:“你别一口一个你的孩子,那孩子,指不定是你的,不过,也不一定。”
这话模棱两可,听上去,像是薛品玉都不悉知那未出世的孩子爹,到底是不是薛满。
一想到她当初为了借助这个孩子回宫,离开明光寺,离开自己,嗔、怨、恨就溢满了圆舒的胸腔。
若她当初不离开,还能平安诞下那孩子。
圆舒责怪起她,斥她是个无情之人。
“我若无情,我就不会为你挥退那一府的男宠了。”
薛品玉有的是法子留下这和尚,她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神色娇俏。
“我与驸马是不会和离的,你也别想当这个驸马,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给你生个孩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