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喜欢呀!」小陈看着湖面忍不住发着牢骚。
「我倒觉得他说的没错,平时做人处事那个鸟样,怎么会得神的欢心呢?只能说父子都一个样。」比起陈广成的嘴脸,张晋看着廖全闭口不言的憋屈样,内心除了看好戏的心态外,还混杂着对其当年玷污弱女子的兽行所產生的强大厌恶与不齿。
尤其是那破体而入的绝望与屈辱,仍游走在张晋的感官上,难以忘却。
「欠揍!」廖大宣按耐不住朝对方奔去,双方再次展开争执。有的民眾被怪事搞得心生恐惧而愣在原地;有的拿起手机录下衝突画面;有的则怕被波及而纷纷离场。
而被赶跑多时的记者阿民,一接到衝突爆发的消息后便扛着摄影器材,火速抢到现场的「摇滚区」拍摄,随着衝突越演越烈,记者的嘴角也越翘越高。
远处一台台新闻车疾驶而来,车门一开,成群的记者眼中闪烁着精芒,如百里外闻到鲜血的鯊鱼般蜂拥而至。
「阿全,不处理一下吗?事情闹得有点大呢……咦!你在做什么?」
「我们先回去吧,年轻人血气方刚,进警局做做笔录,被骂个臭头后就乖了。」
在光哥诧异的目光下,廖全拨通了一一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玄庆宫。
湖面翻腾着,一会儿便成了光哥在玄庆宫懊恼地来回踱步画面。
「哎呀,年轻人的第一次出巡就这样给毁了……咦?」光哥对着空气嗅了嗅后疑惑地走上楼,打开了门。在场除了张晋以外,都对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
「阿全!这是在做什么?那尊根本不是地藏王菩萨,你到底请了什么回来?」
五十几位老女老幼的信眾们眼睛蒙上黑布,盘腿坐在地上,布上的红色顏料勾勒出诡异又扭曲的符文,信眾的嘴呈现半开状态。而原先供奉地藏王神像的位置换成了一尊身驱黝黑,身着鎧甲的神像,眉峰倒竖、怒目而视的面容极其凶悍。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惊讶的样子?」看着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信眾们口中与眉心处发散出的白色烟雾,张晋十分不解。
「嘘!」坐在神像旁的廖全比着安静手势对着光哥微笑,烟雾翻腾、匯聚着,最后一股脑地衝向神像口中,张晋这才看清神像的舌头、眼睛都被沾了坨红色的液体。
同一时间,神像的三隻眼红光一绽,吓得光哥以及透过湖面观看的张晋一方颤抖不已。
「我们出去说吧。」廖全慢悠悠地走出来后,闔上了庙门。
「廖全,你依旧邪恶无比,将无辜的善良百姓的精气给夺取!」杨火金愤怒的语气解答了张晋的疑惑。
「光哥?你怎么还没走?早就该散伙了呀?」
「你到底在做什么?将信眾的精气取走要做什么?你这么做多久了?」
「哎呦……先别激动啦……。」
「楼上的那尊是何方神圣?精气全被祂吸走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先别急嘛!来,先坐下来。」
「我怎么能不急?廖心突然不省人事是不是也是祂在搞怪?」
「说话小声点,这尊比较兇。」几乎是光哥说完同一时间,庙门被阴风吹开,昏暗的空间内,三隻眼映出妖异的红光,死死盯着说话的两人。
「没错,这尊叫做鲁巴,是从东南亚请过来的,比什么地藏王还要灵,『办事』效率也比较高,不过需要鲜血或是精气来供养,委屈廖心了……。」张晋这才晓得神像上的红色液体的来源。
「你得到了什么好处?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阿全……好处再怎么诱人,也不能做这些旁门左道的事呀!」
「旁门左道?不不不,你误会了,而且误会可大了。」
「……。」光哥无语地低吟,眼前的廖全油腔怪调地忽悠着,不再保持公眾场合上的庄重矜持。
「我们玄庆宫也算是在地的古蹟了,经营了那么久,财务方面总是需要补一补,正好鲁巴能替我解决这当务之急。」
「你就为了钱,把供了几十年的神像请走?并且奉献出了廖心的精气?」
「你又不是没出过社会,我们不是慈善事业呢!庙里装修要钱,办法会要钱,出巡更要钱!更何况我们的生活要有娱乐,要有品质……总而言之,钱永远不嫌多啦!」
「难怪最近线香的味道这么奇怪,还有神像给我的感觉也是要灵不灵的,原来都是你在暗地里乱搞!张晋会这么邪门的凭空消失也说得通了。」
「全哥!我等好久了,你在搞什么呀?」娇媚的叫喊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浓烈的香水味飘逸而来。
「你这招法术还真厉害,连那边的味道都可以传过来。」
「那是当然,身为怨气重的亡魂,对法术的造诣一定比一般的灵还高。」看着张晋紧捏鼻子,杨火金满意地说着。
「你是谁?这边不是任何人都能上来的!」
「全哥,这是谁呀?怎么对我这么兇?」
「哎呀,原来是我的小野猫来了!」顶着浓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