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离开小二十分钟了!
余麟郁闷地坐回座位上,发现自己的小碗被人装了满满的一碗虾滑豆腐汤,旁边小碗上堆满了糖醋排骨、清汤娃娃菜、清蒸小黄鱼……
“谁干的!”他捏紧拳头,目光却直接锁定余麒。
一定是这个狗东西。
余家有规定,放进碗里的菜一定要吃完,不能剩下,不许浪费。
违者——扣生活费!
奇怪,原书剧情里有这一段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眼前好像闪过一些原主和哥哥争锋相对的画面,转而又变成了一段段前往柬埔寨端盘子的语音文字。
余麟顿觉头痛难耐,额头直冒冷汗,无力地倒在余温的身上。
“小麟!”
“二哥!”
记忆中只剩下包厢头顶那流光溢彩的莲花灯,不停地在他眼前旋转。
等傅恒和几个合作伙伴走出包厢时,就瞧见余家人正着急忙慌地围成一团。
溪山茶馆的工作人员用担架托着晕倒的余麟,一起往外走。
有人诧异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还瞧见余二少喜笑颜开、活蹦乱跳的,转眼回包厢没几分钟,就惨白着脸不省人事。
这这这……
都说豪门水深,今日才发现这么恐怖:石狮子来了都得被淹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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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太阳光芒撒在眼皮上,一阵阵诱人的甜香味从梦里就在跟随,余麟缓慢地睁开眼,随之而来的是下腹部的胀痛与麻木。
他捂住腹部,心如死灰,干哑着嗓子:“我怎么了?”
他的宝贝!
余温余麒守在一边,闻言略有些感慨:“你昨天,阑尾炎发作了。”
余麟长呼一口气,干咳两声:“阑尾啊,早说嘛,我还以为我肾没了。”
不过阑尾炎……咋这么熟悉?
他缓缓偏头,目光对准眼底有些青色的余麒:“下一个,不会是你吧?”
余麒一愣。
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右下腹。
这么一想,余麟瞬间快乐,龇着大牙:“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余麒气了个倒仰!
神特么整整齐齐,这种话你有本事和爸妈说去!
把余麒气走,余麟快乐地躺在床上唱着小调,哪怕喝着他一向不怎么喜欢的滋补鸡汤,也觉得甘之如饴。
“二哥!”余温无奈,“其实大哥还是很关心你的。”
“可别。”
余麟瞪着双眼:“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什么?”
难道是他上学的时候,大哥二哥新发生的冲突?
想起书里原主可怜地拿着微薄的薪水,每天高强度地在贫穷的柬埔寨端盘子,余麟就忍不住将这笔帐全记到余麒身上!
余温嘛……原书剧情里他好像也受了不小的罪。
余麟就不好意思怪他了。
“哎,难以启齿。反正我真是没话说。”余麟挥手,“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
余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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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了一些知晓他住院后过来探望的人,余麟正开一局游戏呢,就又有人敲门,提着果篮和鲜花过来。
他抽空抬眸,居然是傅恒。
不愧是他刚交的好兄弟。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余麟熟络地让他先坐下休息,手上动作不停,一心二用。
“阑尾炎手术,手术很成功,住两天就能出院。”
“术后基本没什么影响,照样可以吃香喝辣。”
“要是想约我的话,我出院后都有空。噢对了,14、15号那两天有约了。”
傅恒:“……”
“这一套,你对多少人说过?”
余麟嘿嘿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
“一上午,来了三拨人,问的都是同一拨内容。”
“咱这不是想简化一下流程么。”
“更何况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呀,寒暄一下就得了。”
傅恒:“……”
等等,咱俩啥关系?
不是才见两面么,怎么就感觉……铁哥们了?
但想起余麟这自来熟的性子,他便没多说什么。
“你……还好吧?”
从昨儿余麟住院,到今天他过来探望,可了解了不少余家兄弟阋墙的事情。
这让他难免有些许唏嘘和同情。
再加上他最近在攻读《孙子兵法》和心理学的相关书籍文献,总忍不住去揣度别人话里和笑脸背后的内心。
总觉得余麟的微笑后面是不是也藏着一些被家人伤害的难以言喻的忧伤。
就像他一样。
现在和他称兄道弟、互叫叔侄的江城所谓上流豪门,背地里总没少称他为暴发户,觉得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