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收到艾利的消息时，正和爱德华讨论着天络。听完消息，费伦暂时把通讯器收起，灵魂分裂的情报固然重要，但是一旦涉及研究，那就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事情。现在最迫切的是需要确认，自己一方要用什么样的立场面对天络！

没悬念的，费伦接受了魔导师送来的‘诚意’，但是天络依然没有表明他们的真实目的，这就是费伦和爱德华依然犹豫的原因。

“这应该是天络做出的姿态。大门已经敞开，进入的话，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目的。”爱德华说。

“这我懂！问题就是在同一事件中合作，和彻底的合作是完全两回事！天络突然的出现是我们都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我可不敢确定自己能够和他们永远在一条船上！”费伦说。

费伦从事的是灰色边缘工作，是地下炼金联盟，使用的都是没有被公开的炼金技术和不符合炼金协会规定的勾当。其中生体炼成由费伦本人带领，占据了大部分工作，还有一部分是非正规渠道的定制炼金装备。

从金钱上来说，后者获取的钱财更多，因为总有些客户会有特别的要求，而这些要求都是普通的炼金工厂无法完成的产品。从技术先进上来说，前者才是代表了炼金技术的革新，因为无数的免费实验材料源源不断的涌入费伦这里，让费伦完善人体炼成的研究，同时如果实验成功，费伦还能收取大量的酬劳！

定制炼金装备在技术层面上其实没有丝毫挑战性，由于炼金装备的特殊，所以正规渠道生产的装备都有唯一的标识和严格的规格标准，而贵族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独一无二！他们一些奇怪的要求都可以在费伦这里得到满足，比如给空气调节装置加上一个华丽的外壳，让通讯器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可以发出优美的音乐……

这些无聊的功能被费伦开心的接下，而后收取成本千倍的价格！这种行为虽然是欺负外行人，但是光明正大，是费伦唯一的正当生意。

费伦的暗地的产业就是生产没有标识的炼金装备和收治各种身体或者精神有缺陷的病人。前者依然是为了钱财，后者更多的是为了研究。

而且费伦无标识炼金装备最大的客户是——阿瑞斯帝国！（蕾娜的组合式、双炮筒铳炮就是无标识的炼金装备。）

老实说，费伦一度以为天络是看重自己的人体炼成技术，毕竟在魔导师第一次前来说明会将蕾娜安全送到霍尔时，曾直接说出了皮尔斯还活着，并且由于身体限制只能留在班德艾兰的话。这让魔导师成为两方交流的中间人。

费伦以为皮尔斯是想靠自己的人体炼成技术改变这个现状，可以理解为私人的交际。但是现在天络可以说是频频示好，甚至直接拿出了关乎天络本命的通讯器核心技术！这就不是私人了，而是两个组织间的交涉！

这不得不让费伦多心，自己最大的客户就是阿瑞斯帝国，费伦不得不怀疑天络的真实目的是想和阿瑞斯帝国建立联系！

阿瑞斯是三大帝国中最特别的存在！比如人种，阿瑞斯完整的保存了千年前的人种和文化，伦斯和巴别现在的人种和文化在相互交融后已经几乎没有区别，但是阿瑞斯却能够抗住中土和两大帝国的渗透，保存自己的特色，着实让人惊讶！

而且阿瑞斯的掌权者异常强硬，除了千年前，和教皇做过一个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交易后，再没有和任何组织和政权发生交集！

事实证明阿瑞斯的帝皇有着让人战栗的远见！神教的破坏力是大陆上人民有目共睹的！伦斯、巴别、中土上曾经有无数不同的信仰，都被神教一一抹杀！每一个信仰的消失都代表了一个传统、一个文化的死亡！而阿瑞斯和当初教皇的交易把神教的触手死死的挡在了阿瑞斯国门外！这样的远见是当时所有领导人都没有的的！

费伦会和阿瑞斯帝国产生联系，还要感谢蕾娜，在费伦装死后，曾带着蕾娜在阿瑞斯流亡了一段时间。机缘巧合下，被阿瑞斯帝国的贵族发现，对这个领养阿瑞斯孤儿的炼金术师非常有好感！于是全力支持了这个已经在大陆上被除名了的炼金术师，这才有了现在的费伦！

费伦和阿瑞斯一直保持着联系，天络的情报必然是知晓了费伦和阿瑞斯的密切合作。因此费伦有些吃不准天络的真实目的，阿瑞斯是出了名的不和任何国家结盟，难道天络是想以费伦为踏板与阿瑞斯建交？

“你是担心自己被夹在阿瑞斯和天络之间？”爱德华已经逐渐察觉到费伦的担心。

“是的！阿瑞斯是我的最重要的恩人和客户，如果天络是想要和阿瑞斯达成什么协议，再没有弄清天络的真实目的前，我可不想做这个牵线的人！”费伦有些激动！

一直以来费伦的地下炼金联盟和阿瑞斯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现在这个平衡有被天络打破的趋势，一旦天络有什么对阿瑞斯不利之处，这一点会被算在中间人费伦身上！

“恩。”爱德华沉默的片刻，明显是在思考，最后说：“不如，我们等一等，看看魔法协会的凯斯在阿瑞斯能弄出什么东西，让他做试水的人，看看阿瑞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