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演戏给别人看的了。”何瑾就坐了下来,又亲昵地抱着柳清霜放在腿上,解释道:“消息嘛倒是真的,毕竟我现在也真的不能娶那日暮。”
“为何?”
柳清霜十分不解:娶明朝公主会一下没了地位,而且从此绝了仕途。
可娶那日暮非但不会那般,反而身后还能多一股庞大的势力。就算官职没有变动,份量却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一点,是她跟沈秀儿都清楚的,也是她们接受那日暮的原因。
“因为我可是蒙郭勒津部落的达鲁花赤,还是他们统战部的部长,而在明朝这里又负责通商互市。假如再娶了那日暮,那你说我还能坐稳,这个互市司员外郎的位子吗?”
解释完这句,何瑾就语重心长地总结了一句:“毕竟瓜田李下,要懂得避嫌啊”
“之前因为两方都有关系,我才是两方互市最好的人选。可再多一层蒙郭勒津部落塔布囊的身份,那就是在授人以柄了。”
说着,他又提到了正事儿:“更何况此番我回京城,还要请求陛下出兵,援助蒙郭勒津部落。若在此之前跟那日暮订了婚,就算陛下心胸宽广,也难免会有人会在耳旁说我吃里扒外。”
“反正那日暮都主动向我求婚了,就如焖烂的鸭子在锅里,难道还怕她飞了不成?又何必非要这会儿急着下嘴,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听完这些解释,柳清霜非但没释怀,反而有些悲伤起来。
“相公,为何你的爱情婚姻当中,掺杂了那么多的算计和功利?难道,你跟那日暮之间,就没有一点真正的感情吗?”
这一下,何瑾才有些意识到了什么,直言道:“与其问我跟那日暮之间,有没有真正的感情,倒不如说想知道,我是不是心中还有你,对不对?”
女人最怕的,就是这样懂女人心的男人。
听到自己的担忧被何瑾道破,柳清霜顿时神色有些惶恐起来:“相公,奴家不是那个意思”
“口是心非。”何瑾却一点不见怪,在柳清霜要告罪的时候,反而还抱紧了她,宠溺言道:“这些时日我的确很忙,没有顾及到你。你有些怨言也是正常的,我们之间更不必那般虚伪客套。”
“更何况,你以为一场婚姻当中,掺杂了这么多的算计和功利,我跟那日暮就不会幸福了吗?”
“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会那样?”何瑾忍不住就笑了,道:“真想不通世人为何,老是要将爱情弄得很纯粹。好像图对方一些什么,就玷污了爱情一样。”
“难,难道不是那样的吗?”
“爱情正是因为两方各有所图,才会想着携手一生啊。假如连这个基础都没有,男女为何要成亲?”
“相公?”如此惊世骇俗的理论,真是让柳清霜傻了眼:美好的爱情,难道真如何瑾所言,那般俗不可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