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不分先后,谁的剑境更加圆满便是更强大的。而剑修又是专心御剑之人,可以说为手中剑外在不视他物。
若是普通剑境,便从剑势剑意的变化上分辨,剑凝敛芒为第一关便是剑芒,剑上显影为第二关剑影关,剑上走势便是第三关剑势关,剑出化灵便是第四关小圆满。
这四关并不简单,剑道之中异常纷纷,有的剑修凝剑芒精进一往无前,有的则以剑影正道,手中剑如同无影,迅捷如风。有的则壮大剑势,剑势无匹,狂若巨雷。最圆满的则是剑上化灵引动天象为己用,浪涛烈火、狂雷飓风皆为所用。
雷尘习剑,四关皆走一遍,仿佛剑道为臂膀一般,触类旁通。这是戮杀剑魂带来最直观的的强劲,无有与他人一般磨练而出的命魂功法,而是事半功倍的剑道意境。
走入炼体成剑这条大道,更是一往无前,踏入独有的剑种关,日后更会在一部精进,直到最后大道无两。
张权小觑雷尘,且是又在剑道上小觑。
不管他是修魂七层还是修魂九层,只要没有强悍到只手就能翻覆战局的能力,那么自剑道之中,他依然不是雷尘的对手,以杀戮之剑正道,以炼体为剑为念,又岂是区区一个修魂七层能敌住的?
雷光尽退,露出一副崩坏碎裂的躯体。
窍穴之主的心脏以为焦炭,张权紧靠着最后一丝魁首精血得活,却见那杀己之人的剑意无比熟悉,与石穹赵阔两位刑房赵老传下的形容相仿。
风雷声势,引动天庭星光之人。
“噗!去!”
瞬间突变,张权却不是想要逆转战局,自己已然注定身死道消,神魂即将游离,最后的一丝精血化作传讯手段,那是森虹宗的不传之秘,每一位传剑祭符长老,都将一滴精血留在宗内,以便传信。
雷尘睚眦欲裂,只见一颗血滴化作浓厚灵气光影,正要飞向天际转入某处。
张权虽是新来之人,可毕竟自己的剑意早有人领教。石穹赵阔二人联手曾险些灭杀自己,不能让这滴传讯之物飞走,否则的话后患无穷无尽!
剑丝为引,手中双指汇聚一处,练剑成丝从手指牵绊而出,化作一道光芒细虹绞杀而去。
吐出这口精血,张权彻底死去,身死道消。
而雷尘则贯出剑意,成丝凌冽杀去,那道精刚做成雾,就被剑丝缠绕,瞬间斩杀为半。
不过秘法精深,未被化去的残余部分还是彻底飞去,化作灵气之中消散不见,这是一道传讯秘术,若不是与灵气匹敌的方法或是方圆镇压,根本无从抓住。
雷尘叹息一声:“石穹,赵阔。到底是你们谁先出现,我们自见分晓,定叫你们一个也逃不脱!”
……
森虹宗山门,福地雾气昭昭,一间香火不断的殿堂之中,满墙的先祖排位中,又有特殊的一排,它们代表着森虹宗最为重要的中流砥柱人物,八位刑房长老,十六位传剑祭符长老。
殿堂之中,正有一老人端坐于中。
就在此时,一道灵气泄露,咔嚓一声,传剑长老张权的铭牌彻底断裂,其中那滴精血也因感应彻底消散。
老人在沉入功法之中不禁皱起了眉头。
伸手一摄,那铭牌送来,本应该有的信息一概消融,只留下了个身死道消的信息,短短几个用精血传递的字迹也因被拦截而消散,对敌之人一定很警惕,在秘术出现的瞬间就阻拦了,可惜力道不够,还是让消息跑了些。
模糊的字迹只留下半个,老人认真看了半天才发下,是个模模糊糊的‘星’字。
“唉,顺云国中还有敢斩落传剑长老的人?风雨飘摇了。”老人叹息一声,随手摇动殿外的一颗铃铛,几息过后便有一位中年修士来到门前。
中年修士躬身道:“大长老,有何吩咐?”
那老人正是森虹宗硕果仅存的三位人物之一,刑房长老之中位列第一。这森虹宗如今的鼎盛,与他的强劲脱不了关系。
大长老将铭牌一送说道:“传剑长老张权以秘术传回信息,自己身死道消,所斩之人险些留下秘术信息,不过模糊至极只留下半个‘星’字,你且派人查明。”
那中年修士眉头一皱:“张权奉命出宗,正在布龙坐镇的复琢山下,有布龙在不会有什么岔子吧?”
大长老说道:“这便无从得知了,你且去看看,若是不对再叫上石穹与赵阔也可。对了,他二人办的事情如何了?”
那中年修士脸色一暗,缓缓说道:“留在墟州的眼线差了一步,被一个蟊贼夺去剑符。石穹赵阔二人去追,与冲符道人的遗留道场冲虚山上做过一回,那小子手段颇丰,甚至在短时间内炼化了一道剑符。也不知道以什么力量催动,竟然能敌下二人合力祭出的灭虹杀光!如今不知所踪,两位正在追捕。”
大长老长叹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两名九层符修合力打出的灭虹杀光竟然也能抵挡下来,顺云国不是这般时运之地。或许那年轻人是气运加身也不无可能啊…”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