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如期举行,玄阴小界之中的修士齐聚在大殿之中,金树道人散下无数平常宝物当了填头,散修们有的高高兴兴,有的失意与玄阴小界,洋洋洒洒不做赘述。
金树道人将玄阴小界的大门敞开,再也不需灵石为引,大门自金树阁的后院之中流动,可进可出,一方小界彻底被金树道人统治,日后将平添不少利益。
蓝氏第一个离去,匆匆而去,不留下只言片语。蓝明城脸色铁青,这一次回家免不了惩罚,三十余名客卿是自己向几脉同辈借来的,客卿即是供奉,虽然是家臣一般,但地位不浅,二十四合击之术施展开来,竟然未有建树,日后蓝明城的地位也是一日千里的落下。
紧接着是一群群失意的散修,多数散修赚的不多,将将弥补这一场机缘的投入。比起那些惨死在玄阴小界的修士已经算是好的了,他们虽然叹息,但这亦是一场劫难。
好处与坏处伴随,所有机缘的背后都是一次次陷阱,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买卖。一切散修都不可能与金树阁发生争执,他们的性命早就换了这场机缘的赌注,怨不得别人。
有过相熟的左宗明也带人退去,这一场在最后时间捞了一些中胜海的好处,勉强平稳下来。一众散修有的就此分道扬镳,有的靠上左氏大山,豢狼散人折了不少寒原狼,虽左宗明一起离去,或许到左氏认个职,积攒个几年利益。
一场场送别,终于轮到雷尘。
大门前,雷尘收拾好东西,与项少、郝天瑞、晋蓝春三人告别。四人惺惺相惜,又有三拜结交,四人之中隐隐以雷尘为首,不因其他,只因几次都是雷尘帮助逢凶化险,更是得来不少好处。
晋蓝春拜别道:“雷尘兄,若有机会来我老龙山耍耍。别的没有,美酒管够。到时候女眷一色莺莺燕燕,任你挑选!”
雷尘一挑眉笑道:“算了吧,喝酒还行。女眷我可没有晋兄口味,喜好雌性人鱼,也只有晋兄有如此雅兴了。”
郝天瑞也笑道:“我安贤山庄美酒不多,但筑器在阳谷州中也是出名的。雷尘兄若是闲暇不如来看看,我师尊精通熔炼之法,或许能帮助雷尘兄打造一副好的法宝胚囊。”
雷尘也拱手谢道:“谢过郝兄的美意,眼看年关在即今年就不叨扰。日后有时间定回转阳谷州,与兄弟们见面。若是有筑器买卖,肯定也忘不了郝兄。”
项少哞哞道:“唉,我家没有美酒也没有筑器手段。不过我父亲精通剑道,雷尘兄恰逢也是剑修,若是有了阻碍,不妨来我家看看,到时候请我父亲为兄弟诊断利弊,精进剑道也说不定。”
雷尘诚心的一拱手,向三人再次感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四兄弟有缘再见。也望三位兄弟早日有大道可选,日后我们花天酒地,煮酒乱剑,也比拼比拼实力如何!”
三人一抱拳,转身通过大门,四人各自分道而去。不知再见是何日,修士不已平常而论,日后再相见也不失为美事,比拼大道,切磋修为,美哉。
送别三人,雷尘转身回望,正是雷氏上下。此间事了,雷振明也带着众人回家复明,到时候再来的话就是另一番场景了,利润瓜分都由他来把持。
雷振明笑问道:“尘儿,归家日子越来越近,为何不和我们一同回家?你父亲母亲,还有大长老们都迫切的想见见你呢。”
雷尘摇头道:“还有半月时间,我有些杂事解决。明叔你们先行,若不将这事做完,我怕再找不到机会了。”
雷振明点头应允道:“你也是成年人了,如今的事家里不宜管太多。但若是在外受到欺辱千万记得,我雷氏上下还在,只要雷氏存在一日就没人可以欺负雷氏子嗣。”
雷尘称是,恭敬的送别雷氏众人。一架架马车从阳谷州出发回返,一月时间匆匆而过,玄阴小界之中却走了近七月的时间,雷尘赚的盆满锅满,也有仇敌放在眼前。
洪景和,阳门殿供奉长老。
洪景和出身内门,年轻时修为慢进,人到中年也不过修魂初境的修为。后来剑道停滞不前,只在内门之中任了个散碎长老的职位。可此人心气极高,转求他道。
不负皇天,洪景和得了鬼修道行,修为大进。连带着三个真传弟子也水涨船高,不久之后就出任阳门殿长老,挂职供奉,平常无有殿内烦心事,专心钻研大道。
洪景和后来的修为长进,差一步门槛便能踏入归一境,可就是这一道门槛却极其坚硬,怎么击打也不破。洪景和心灰意懒,渐渐的情绪变化,鬼气阴森占据主动,性情变化多端,不似常态。
雷尘先是因彭志的野心而获得了焚魂点将令,后来张兴天、刘任蛟、卫管儿追来,遇除雷尘为快。后来雷尘遁走之后,又在玄阴小界之中见面,洪景和不远千里而来,冷面相对,在卫管儿事后,准备以压力迫害,从此为徒儿除恶。又有通知蓝氏,引来追兵。
到得此时,洪景和已经是咎由自取。
虽然雷尘此时实力还并未能将洪景和灭杀,但此时他已经是心神崩坏,玄阴小界之中接连的变故让他昏厥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