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跟中/宣部的人干上了?”打电话来的人居然是和路雪的父亲,东北军区总司令和润中。
“和司令?”吴良怎么也没想到,和润中作为东北军区总司令,居然会关心自己这么个小小艺人的状况,他甚至都搞不明白和润中打这个电话来的意图:“您怎么也关心起这样的事儿来了?”
“这不废话吗?你和阿雪……”和润中说了一半,似乎反应过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没公开,于是改口道:“我把阿雪交给你照顾,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岂不是会连累她?”
“放心吧。”吴良闻言赶紧说道:“这件事不会连累她的,和她都没关系,只是我自己的私事,您不用担心。”
和润中在电话那头气呼呼地瘪了瘪嘴,他此时的心情,简直跟和路雪面对吴良时是一模一样的。
这叫什么话,我说的意思你是不是真的听不明白?
我都说了把我家阿雪交给你照顾,这么明显的意思,难道你还听不懂吗?
现在你告诉我这是你的私事?我呸!
两口子之间,哪儿来的私事?
和润中现在真是恨不得从电话里头钻出去,一把掐死这个小混蛋,于是憋着一股气骂道:“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中/宣部,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我跟你说,你马上把你微博上的那些话删掉,还有,立刻在媒体上道歉,告诉所有人,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至于中/宣部那边,我会帮你去斡旋一下,你放心吧,我和某人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这件事,必须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哪知吴良听了他的话,根本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立刻就拒绝道:“我不会删微博,也不会收回我说的那些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不需要谁来斡旋,也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你……”和润中瞬间惊呆了,整只拿着电话的手都开始发抖。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后果是什么?”他眼红耳赤地怒骂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吴良坚定地说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此时此刻,他觉得只有这句话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和润中突然浑身一震,沉默了下来。
他没料到,吴良居然会这么固执,更没料到,他竟然把于少保的自白诗都搬出来了!
他很想告诉吴良,大丈夫能屈能伸,该低头时,就要识时务的低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诗之后,那些话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于少保这首《石灰吟》,可谓是千古以来唯有《正气歌》能稳压一头的气节之作,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八个字,却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充沛于天地之间。
像他这样的军人,最佩服的,正是这种激荡于天地之间的正气。
他突然觉得,如果再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些话说出来,简直就像是一种亵渎,不仅是亵渎了于少保的这股凛然气节,也亵渎了自己心中的信仰跟坚持。
“唉~”隔了许久,他才幽幽的一声低叹,对吴良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
吴良咬了咬嘴唇,坚定的说道:“这不是固执,是原则,我父亲教我,大丈夫顶天立地,行得正,站得直,绝不向任何恶势力低头!”
和润中只觉得一阵头疼,干脆懒得再理他了,直接砰一声用力挂断了电话。
之后他站在电话旁边,沉默了好几分钟。
但接下来,他很快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罗部长。”面对电话那头的人,即使是和润中,也露出一副恭谨的神情。
“哦,润中啊,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儿苍老,充满了疲惫,听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在睡觉的老年人的声音。
可有谁知道,这位其实是部队有数的几位大佬之一,华国人民军总政治部主任罗洗(xiǎn)才的声音?
“罗部长,您好,有件事想麻烦您,”和润中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关于我的一个晚辈,想请总政歌舞团那边,稍微照顾一下。”
“总政歌舞团?”罗洗中奇怪地问道:“怎么,他想加入我们歌舞团?”
“不是。”和润中连忙回到:“他已经是总政歌舞团的挂名歌手了,只不过他最近出了点儿事儿,想请歌舞团那边出面调停一下。”
“出了事?”罗洗中的声音有些严肃起来,一板一眼地说道:“润中啊,你也是部队里面的老将了,你应该知道我们部队的原则,只要犯了事,皇亲国戚都没有人情可讲,你怎么能为了这种事给我打电话呢?”
和润中赶紧解释到:“不是的,罗部长,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这次……错不在他,他也是被别人给整了。”
“嗯,怎么回事?”罗洗中严厉的问到。
和润中于是把吴良的事给他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