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可以把他找来替我,我没有二话可说!”
“你……!”祁毅恒愤怒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老斑鸠的声音突然再度响起:“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没安好心!你们听见了吧,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来顶替我们家欢欢的位置,祁部长,他这根本就是以权谋私啊,您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他的用意吗?”
老斑鸠已经察觉到了祁毅恒对吴良的不满,所以立刻趁着这个机会挑拨起来。
他这么一说,祁毅恒似乎也认为吴良的话有些不妥,于是用锋利的目光瞪着他,想要看看他有什么解释。
哪知吴良根本懒得解释,斜着眼对老斑鸠说道:“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生存的法则,你要是不服,可以让你家那个欢欢跟我比一场,咱们谁唱的好,谁就上,你敢不敢?”
老斑鸠被他目光一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他很快又找到了理由,一梗脖子说道:“我家欢欢生了病,你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少废话!”吴良不耐的说到:“真要生了病,就找个医生来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做个检查,这样行不行?”
老斑鸠嘴角抽搐了两下,不敢说话了。
其实吴良早知道,所谓的什么“生病”,根本就是借口,现在离正式表演还有五六天,什么病能让嗓子五六天之后都还恢复不了?
除非她真的哑了。
杜奕欢这么早就开始排练假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根本就是心虚,不敢在三国歌友会的舞台上唱现场!
大家伙儿都在为了这台晚会拼命的努力,可偏偏中间有这么一个人偷奸耍滑,这让吴良怎么看得下去?
所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杜奕欢给替掉。
至于他提出由自己来替换杜奕欢,这个想法倒是临时产生的,因为他之前虽然考虑过登台表演,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并不在出场的名单上,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哪知现在杜奕欢却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浪费。
排练厅的场面一下子凝固起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祁毅恒,等待着他做最后的决断。
祁毅恒心里也是哔了个狗,他万万没想到,一件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事,居然演变成了如今的这种场面。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不赶走杜奕欢吧,其他的工作人员和歌手都在那儿看着,这么一个态度不端正的人,要是不赶走,你让其他的人怎么想?
大家会不会有样学样,一个个跟着懒散起来?
又或者心怀不忿,人人都失去了拼命的动力?
可要是赶走她吧,他又该怎么跟彭建交代?
两人毕竟是同僚,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次驳了他的面子,以后两人还怎么共处?
祁毅恒心里那个恨呀,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但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
“邵先生。”他沉着脸对那只老斑鸠说道:“我看要不这样吧,杜小姐既然病得这么重,我看就不要勉强了,还是身体要紧,不如让她先回去养好身体,等着明年再来为国效力,你看好吗?”
迫于所有人的压力,祁毅恒最终不得不忍气吞声站在了吴良这边。
周围顿时涌起一股悄悄叫好的声音。
可这句话落在老斑鸠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祁部长,你……”老斑鸠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祁毅恒,嘴唇微微颤抖道:“祁部长,你就算不给我家欢欢面子,难道你连彭部长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祁毅恒艰涩地说道:“不是我不给老彭面子,可杜小姐现在的情况……唉,我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邵先生,你要理解我的苦心啊!”
老斑鸠欲哭无泪,他哪里会想到,原本是用来作为掩饰的一个借口,却成了祁毅恒如今驱逐他们的委婉说辞?
祁毅恒口口声声为了杜奕欢的身体着想,他还能怎么说?难道说我家欢欢根本就没问题,假唱纯粹就是故意的,祁部长,你一定要给彭部长面子,让我们假唱到底啊?
老斑鸠虽然嚣张,但并不是弱智,他很清楚,他要是敢把这种话说出来,祁毅恒当场就有可能跟他翻脸。
罢了,罢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老斑鸠恶狠狠地剐了吴良两眼,嘴唇一抿,气冲冲地走出了排练厅。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杜奕欢,也跟着脸色阴沉的走了出去。
“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祁毅恒望着吴良,拧紧了眉头问到:“杜小姐已经退出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吴良坦然的挺起胸膛,回应他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哼!”祁毅恒一甩衣袖,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