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婆子一闭眼,这家里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去,管不了啦。”秦婆浑浊的眼里,落下两行泪来。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姜宝青默然不语。
过了会儿,秦婆稳了稳情绪,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人上了年纪,就是爱唠唠叨叨的,让姜姑娘听老婆子念叨啦。”
姜宝青道:“无妨,说说话,免得情绪郁积于心,对病情也有所帮助。秦婆婆若是还有些什么烦心事,也尽管直说无妨,我会好生倾听的。”
人上了年纪,果然心里头压了许多事许多话。大概是姜宝青太过面善了,秦婆不由得把心里头一些苦水都倒了出来。
姜宝青听着,虽然不怎么发表自己的看法,但秦婆也不需要她发表看法,只是倾听就够了。
给秦婆做完了针灸,从孙家出来的时候,孙忠亮追到了院门口:“我娘刚才那事……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倒也不怪你娘,”姜宝青冷静道,“银针之术任由外行人看,总归是有些骇人的。你娘不过是被吓着了,才误会我杀了人。”
这位姜小神医医术高超又这般通情达理,孙忠亮简直是感激涕零的很。
他看着姜宝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娘没什么,”姜宝青道,“只是方才你家那两个侄子侄女,年纪小,又受了惊,今晚上倒是容易盗汗发噩梦。你用合欢皮熬一碗安神药,给你大嫂端过去,让两个孩子各服半碗。”
孙忠亮连声应下,姜宝青这才摆了摆手,示意孙忠亮不必送了,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