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都出来了,“我儿又病了,这年酒我不一定有功夫去,还望你们夫人见谅。”
知数一愣,但是看邵氏身边一个婆子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便没有追问,只是道:“我们夫人一向看重夫人。吃年酒不过是机会,让大家叙叙旧。夫人若是有心,常跟我们夫人说说话也是好的。”想起邵氏为她儿子的身子担心,又道:“安国公的夫人是杏林国手,也是我们夫人的莫逆之交。令郎若是病了,可以请她瞧一瞧。”
邵氏是从岭南来的。岭南的人生病,多看巫医,她身边也带着有个女巫医,从小到大,她儿子的事都是让那女巫医照看的。以前都挺好,就是到了长安,三天两头都出毛病,不是没胃口,就是吃了东西就拉肚子,又没有大病,只是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病,折腾得够呛。
“你是说诸郎中?可是我听二夫人说,诸郎中医术虽然不错,但是还是比不上我们岭南的巫医。”邵氏半信半疑地道。她也曾经动过心思,要找外面的郎中,但是一来那女巫医心高气傲,若是知道她找别的郎中,肯定一怒之下,就回岭南了。二来,诸素素也是安国公夫人了,等闲求不到她瞧病。当然三来,也是穆夜来跟她说过,诸素素这人脸酸心硬,特别地黑,让她瞧个病,能瞧得倾家荡产……
因此上,邵氏对诸素素的印象不太好。但是现在听知数说诸素素是杜恒霜的好友,她又有些心动了。
“那好吧。初三吃年酒的时候,我一定到。”邵氏笑着说道。借吃年酒的功夫,去会一会那位诸郎中吧,也不用担心会把被那女巫医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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