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一阴阳怪气道:“也是,齐三公子那倒是确有这本事,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想来进过病房的齐老爷子也会这么认为!”
齐世清吹胡子瞪眼喝道:“混账!有儿子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宏义,罚你回去后抄写家训一百遍,听到没有!”
“是!”
齐宏义瞧见老爷子在吹胡子瞪眼,那还不知道又说错了话,为了贬低夏凡,这是顺带将他老子、白君祥、石庆龙、杨三针,也一块贬了进去。
刘守一却只当没听出齐世清夹枪带棒的话,笑着道:“齐老爷子,这赌债,您是一百万,您儿子是一百一十万,您二位是要各出各的呢?还是回头百草堂账上一块划拨?”
想起来这场赌局只所以会搞这么大,没这爷俩的推波助澜,还真不成。刘守一这是,顺带将爷俩记恨上了。
“我前后就出了个十万和五十万,哪里来的一百一十万?刘院长你数学莫非体育老师教的?”
“齐三公子,记性不好回头多吃点猪脑补补,我懒得跟你解释!还有你们诸位,想掏钱想赖账趁早提前有个声明,我刘守一替人跑腿办事而已,大家别难为我,我也输了一百万呢!”
其他徒辈名医们,眼见齐宏义没讨了好,可恶的小骗子神棍则笑嬉嬉站在一旁,更是没半点想要放过大家的意思,不由都急了,目光齐齐转向了三位宿老。
广济堂石庆龙虽然没有参与,可徒辈里玩得最狠一个却是他的大弟子,那个第二波时直接押了68万儿子留学资金的贪婪家伙,也是所有人里输得最惨一个,加上第一波押的4万块,直接就要赔给夏凡140万。
所以说石庆龙知道后有心甩手不管,却狠不下这个心来,只能豁出老脸,打算跟夏凡求一个情面。
至于百草堂齐世清、宝芝堂白君祥,都是大笔资金直接参与了的人,当初恨不能让小骗子倾家荡产喝西北风度日,尤其齐世清,父子俩可说都是赌局风波扩大化的罪魁祸首,更加没脸面再说什么。
刘守一却格外尽责,当场点名,给每人通报了各自要赔付的赌债。
不算不知道,最终数额出来后,连他们这些亲身参与者都吓了一大跳,赌局盘口,直接达到了惊人的726万。
好家伙,抛开第二波时,夏凡要求的一赔二赔率不说,如果是夏凡输了的话,直接就要赔众人558万的赌债。
这家伙,何止是要让人倾家荡产,一枚祖传血玉板指能值几个钱?百万了不起。
这是赶尽杀绝,逼人作恶,要让人背负一身巨债,一辈子翻不了身啊!
三个老家伙,直接是没了章程,真心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这么夸张地步。
若是他们赢了,三人或可高姿态一下,敲打小骗子神棍一番,再然后潇洒地丢下一句“我那一百万赌债不用你真掏,算是给你小子个教训”,留下一地震撼与敬仰。
可问题是,现在他们输了!毫无悬念地输了!
这种时候,你再抛出什么,当初一百万赌资,只是想给个教训的话,是不是就有点太虚伪?
摸摸良心问一句,当初听了刘守一爆料说,小骗子神棍,有枚祖传血玉板指能卖八百万,他们真没动过念头?
这话别说骗鬼,他们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否则的话,一帮小辈们在底下搞事时,为什么不是出言喝止,反而为老不尊推波助澜?真心要敲打小辈,有的是方法,非得瞅准别人口袋里的钱?
三人没脸说话。
尤其齐世清、白君祥,在休息室里,还说过另外的狠话,为了挤兑夏凡,又是关门歇业,又是徒弟药童什么的,也就得亏别人没当众让他们践诺,否则更没脸了!
“小杨,小杨你来一下!”齐世清瞥见杨山真始终一脸‘暧昧’眼神盯着夏凡,老脸一绷,将主意打到杨山真身上来了。
其他两老家伙也是恍然大悟。
是了!
在场所有人里,就数杨山真和小骗子神棍关系古怪。
而且杨山真自始至终都坚定不移站在夏凡一边,是不是小杨这家伙,提前知道什么内幕?
一旁的夏凡,仍在饶有兴致瞧着刘守一当场制表,登记各人打款时间,听到三个老家伙招呼杨山真上前,嘴角撇了撇没做理会。
这些人,夏凡没打算要放过。
即便真要放过,也没可能随便谁说几句软话,就能抹了这件事。
这可是726万元赌债,说心里话,被人一下子欠了这么多钱出去,晚收回一天都好几百块利息,不着急讨债才见鬼。
“失策失策,早知道有这好事儿,真心应该提前准备张银行卡,要不然,所有赌债一律只收现金?726万的现金,不晓得能堆多高?哈,这要是给小财迷第五柔知道了,这能作敢污的小野妞会是什么表情!”
才在心里想到第五柔这小野妞,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
摸出来一看,嘿!
言多有鬼,真是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