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打开了信,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看了一眼落款,竟然是三皇子的心。
舒清冉整颗心都在打鼓,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看了看已经被关上的门,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而后仔细阅读了信上的内容。
“官银被盗……知府扣留……官官相护……群众愤怒……”舒清冉喃喃道。
南方的水利工程已经进行到一半,这是个大工程,朝廷拨下去的银子一波又一波,如果不是萧庭平日里的官品和三皇子得保证,怕是陛下怎么都不愿意再掏银子了。
只是两个月前刚拨下去的十万两黄金,刚到江南的那个晚上,全部不翼而飞,那里的知府怀疑是萧庭贪污了,把原本已经准备班师回朝的萧庭给扣下了,事实上知府还胆子大的怀疑楚琮和萧庭两个人一起贪污了这比黄金,只是楚琮有三皇子的头衔,知府不敢拿他怎么办,只好把所有的气全部发泄在了萧庭的身上。
这般浩大的工程肯定是需要人力的,既然别人出了力那就要给别人钱,没人会白给你工作,只是这钱没了,如何能付得了别人银子,能愿意来的都是拖家带口过着苦日子的,这钱如果不给他们,发生暴乱是肯定的。
只是她不知道三皇子写这封信给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一介女流之辈,能做的了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捐点银子过去应急?她到是想啊,就算把自己的家底都拿过去,只要能保得住自己舅爷爷平安,她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可是她手里面的那点钱,也就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看来有必要去找一找千味大夫了,楚琮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
舒清冉收好了信,外面突然传出来一阵争吵的声音,舒清冉觉得耳熟,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舒清漪!
真是冤家路窄啊,她都恨不得跑的远远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她!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这可是我新作的衣服,你知道这料子一匹多少钱吗?就算是劳作一辈子都不一定买得起的!”舒清漪大吼道。
今日真是犯了水逆了,原本收拾好自己出来逛一逛,硬说这家盏月阁的簪子都挺好看的,就想过来买两支,没想到竟然被这里不长眼睛的伙计直接一杯茶泼了过来。
管事的赔着笑,把伙计拉过来,道:“是是是,都是这伙计的不对,我待会儿一定好好罚他!我让他给姑娘道歉,至于您这衣服,我们店里一定赔给您,绝不糊弄,您看行吗?”
“赔?你这个小破地方赔得起吗?你让我穿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掌柜的脸色也微微难看起来,这种事情其实舒清冉有交代过,在店里服务态度一定要让顾客满意,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是自己理亏,那顾客说什么都要忍着。
“您看您这话说的,姑娘,要不小的这就派人去隔壁街的华裳阁先给你买一套,您先凑合着换回去。然后您这衣服,我们店里给你洗干净送回去,不但如此,还按照这衣服的价格把银两照实给你,您看如何?”
掌柜的都已经这么说了,一般人再怎么生气也应该知足了,舒清漪看不起这些人,觉得自己犯不着跟他们生气,只嫌弃的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而后离开了这间店,嘴里还嘀咕着再也不来了。
没想到啊,一年多过去了,芸姨娘死了,这舒清漪没有一点儿偃旗息鼓,反倒是越发嚣张跋扈起来,看来这性格是越来越随那个爹了。舒清冉等了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才出去的,可是没想到出去的时候舒清漪竟然还没有走,在门口站着,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舒清漪此刻正面若桃花,微微低下头颅,一副小女儿情态与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舒清冉皱着眉大量了一下那个男人,从穿着上来看定不是个俗人,腰间有一枚血色的玉佩,玉佩上的图案有些复杂,舒清冉认不出什么,不过也猜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应当是当今的四皇子,楚珏。
大魏朝的男儿腰间很少佩戴玉佩,若是要带的话,要么这块玉佩有一定意义,要么这块玉佩能象征自己的身份。
而当今的四皇子楚珏,母亲是边疆科尔沁的公主,这块玉佩是他母妃生下他的时候,科尔沁送过来的礼物。
舒清漪是怎么跟四皇子扯在一起的?舒清冉想不明白,但是她很不想跟着两个人打见面,准备装作没有看见,而后偷偷离开的。
只是舒清漪很明显不打算这样放过她。
“舒清冉?怎么是你?你这么会在这里!”舒清漪吼道。
舒清冉转过身,大大方方笑着道:“好久不见啊,五姐姐。”
“呸!这声五姐姐我可担当不起,如今你虽然姓舒,可是与我爹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休想要套近乎!”
舒清漪看着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就是因为她,一直深爱自己的母亲才会死了,她当初花了好几个月才走出这个阴影,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让那对贱人母女好看。
舒清冉看着也没生气,反倒是点点头,